过,江河又与他聊了半晌,才肯放他离去。
下了堂,净真胸中豪情万丈,见淋子们也是难掩喜色,对一众弟子道:“柱国果然仁善,他封我做五品宣教正化真人又给咱们拨下一应所需,自此以往,我们可以好好在洛阳传教了!”
众弟子听了也急着祝贺师父,这时从一旁走来一名文吏,也先祝贺净真,继而对净真言明,要带师徒们前去住处。
一行人刚出兵部衙门,走在昌济坊的大街上。就见一个身着深蓝色云纹锦袍的医师在户部门口站立着。
净真见是张仲景,刚想上前搭话。却见他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神医,怎么如此?莫非是遇到了疑难杂症?”净真如今心情极佳,见张仲景似乎需要帮助,便上前问询。
“啊,原来是道长。”张仲景看清来人,叹了口气。“抱歉晾长,此事还真不能与您细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净真本想和他同下地址,方便日后来往,见他如此急匆匆地去了,想着以后久居洛阳,肯定能再遇上,便放他走了。
张仲景当然心中焦急,今日他本在医馆医治病人,突然有户部吏拿着江河的命令让他去户部医治高官,他当然想都没想就领命前去,可是这病症……
实在不好啊!
与净真道人分手之后,张仲景来到兵部衙门,直接进入江河所在的节堂。
江河听人汇报是张仲景前来,自然想都没想就让他进来了。
“这次多亏了张先生,不然这搜户检地的进程怕是就得落下咯!”他见张仲景累得一头大汗,出言慰抚。
“可不敢当!柱国,烦请您先让几位大人退下,我有话与您讲。”张仲景极力镇定自己的语调,可声音还是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久居高位的江河对于张仲景这话语里的一丝颤抖当然是精确地捕捉到了,他也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了看左右,仅仅一个眼神,便让堂上所有热尽数出去。
“张先生,城中可是起了伤寒了?”江河见张仲景如此慌张,还不敢上前,怕与江河接触便猜得七七八八。
张仲景闻言,苦着咧嘴道:“柱国,真瞒不过您啊!近来城中伤寒者频频增多,我还以为是最近气反复招致的!今日早上又有几个疑似重度伤寒的,直到刚才给户部的大员们看了病,才知道,这城中怕是要起疫情了!”
江河闻言,心中不是滋味,老爷可真会和自己作斗争!此前江河就有对瘟疫的防范,因为他是知道这段时间中国正处于一个灾频发期。
历史上,在这段时间内就发生了接近十起极大的瘟疫。其中最大的瘟疫要数建安二十二年的大瘟疫。那场瘟疫把建安七子中仍然在世的五人全部杀死!连随军的司马朗也因这场瘟疫去世。
当时情况,真如曹孟德的那一句:“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