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刘氏。”
李泌的话,戳中了刘累心中的软刺。当初他们两兄弟年幼,家族中刚刚遭遇变故。
而且事件是沛郡刘氏出的错,虽然是无心之失,却也让其名声扫地。
沛郡刘氏的地位一落千丈。那时候的沛郡刘氏在世家当中是很不受待见的,兄弟二人游学天下,常常因为这个不伦不类的身份而感到耻辱。
“还不如没有这世家身份!就算是乡间田舍汉,也好过这层身份!”是那时候的刘累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那个时候刘散也是初入仕途,也正是靠着父子三人的不懈努力,三人努力向上,夺取官位,才在世家当中逐渐恢复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可现在父亲即将去世,刘累一下子以为自己家中即将回到自己求学时候的样子。好胜心强的刘累甚至不惜杀良冒功,当然也看不了他人这样明里暗里讽刺自己。
“刘公子莫要动怒!”李泌初到大陈,不晓得刘累身份。“之所以说不会为太宰超度是太宰一声乐善好施,屡行阴鸷,自然有诸神护佑。自然不会入地狱之中,受那煎熬。”
“不用你管!超度亡魂,追思先人,这你都不做,你还配叫道士?”刘累语气咄咄逼人。
李泌微微欠身,道:“今日怕真的不能为太宰超度,依贫道算来,太宰今日命未必将终结。或许还有半月光阴可活。”
刘累闻言悻悻然,江河在这里,他也不好说这李泌是个江湖骗子,不再去搭理他。
这时候刘义已经为江河准备好了房间,江河便守在房间中,等待刘散再次清醒。
房间之中,江河抬头问道:“长源真的算准了太宰还有半月光阴?”
李长源摇了摇头。“半个月不一定,但今晚太宰必不会死。”
“果然不是算出来的!”江河道:“你真会什么超度吗?”
“当然也不会,不过可以学。”
“早知道不卖你了!”江河嘿嘿一笑,却立刻板起了脸。“太宰一生也算是为国尽忠,你看着刘家,这旧榻都好像用了三四十年一样。”
摸着身下之榻,江河不禁感慨。“你说太宰死后,追封他个什么谥号呢?”
“平字如何?”
江河琢磨了一下:“治而无眚曰平。执事有制曰平。布纲治纪曰平。嗯,不错。我死后能谥个平字便知足了。”
李泌直接点破:“殿下如何也要谥个武字,最好后面再加上皇帝二字。”
此言一出,江河立刻没了兴趣。
“殿下一点也不想?”
“既然不想又为何称王?”
“殿下既然见到了我,便应道知道自己是有私心的。”
三连质问,让江河也藏不住了。就在这关键时刻,救场队员刘累抵达现场:“殿下!父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