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投给一旁宦官,道:“你跟我了多久,还不知道个轻重缓急?”
那宦官一脸低三下气,解释道:“他说是皇帝让他过来做事的,小的不敢怠慢,才……”
“好了好了!”郭公公一抬手,招来小德子,道:“可真是皇帝让你过来的?”
“是,陛下亲口说得,问了我的名号,吩咐我来殿前司郭公公手下做事的。”小德子如实相告,郭公公却是喜笑颜开,拦过来小德子,让他坐在自己榻上,道:“你和我说说,你做了什么才让陛下把你送过来的?”
小德子心思尚浅,竟然一点也没有隐瞒,全部交代了。
“好啊!好!能为主子想到这儿,你也算是个忠仆!咱们宦官是什么?那是天子家仆!做仆人的,就要尽力侍奉。陛下把你遣过来,定是看中你了,崔从事?”
“小的在。”一旁宦官连忙答应下来。
“带着这位德公公去三号营里熟悉熟悉,把老曹踢了,撵去尚膳司去吧!”郭公公看着眼前的小德子,越想越是开心。
小德子听到自己非但没有受罚,反而得了官职,虽然不晓得官大不大,却也是认定自己算是熬过了一关,自然欣喜。
“小德子?你在宫里认过干爹吗?”
“这……”小德子刚要回答没有,心思一转,这郭公公这意思不就是让自己当他的干儿子吗?于是一头磕在地上。“小德子见过干爹,祝干爹福禄两全,仙寿万年。”
“哈哈哈哈。”郭公公喜笑颜开,扶起小德子。一手点在小德子鼻子上道:“这话可不许胡说,天下就陛下一人才担得上万岁,日后换个说法,莫叫人拿了把柄。”
小德子连忙称是。“多谢干爹教诲,小德子谨记于心。”
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小德子自然是喜出望外,而回到宫中的江河,这一觉睡的却并不踏实。堪堪睡下一个时辰,又做个了噩梦,梦见陈渐找他索命。
往常梦到陈渐,总是案前品茗高谈阔论,不知今日怎就如此了。江河还以为是自己最近太累,连梦都不是什么好梦。想着再睡一觉应该就无大碍。
谁想这一睡下去,竟然接上了上次的梦。陈渊仍旧披头散发,两眼渗出血来,一身素白的他双手抓着一把铁链,阴森森地看着江河道:“你怎又回来了?是舍不得我吗?”
旋即眼神异样,一开口,起初平常的嘴竟然化作血盆大口,向江河咬来。如此江河本该醒了,可江河这晚受了秋风秋雨秋冰雹的气,又有两桩心事,索性还不怕了,竟然与陈渊缠斗起来。
江河如何斗得过已经化身魔怪的陈渊,这一仗他自然又败下阵来。刚醒来,江河觉得气不过,又翻身睡下,打算再和陈渊斗个高低。
这次不错,和上次一样,陈渊披头散发、手持铁链,就要来拷江河。有了上次的热身,江河这次浑然不怕,直接迎了上去。陈渊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