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别的地方去,直接去了温凉殿。不出李静姝所想,果然在这儿。
满地狼藉,上好的瓷瓶不知被打碎了多少。连漆器都摔坏了两三个,地上碎瓷片和漆器散落得到处都是。
“大郎?”李静姝缓缓走来。
江河瞧见来人,眼神有些闪躲。
“这事和你无关,我……”刚要说话,嘴却被李静姝挡住。
“我懂,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会管。可你是我夫君,你发起怒来,伤了身子,不是让我受罪吗?”
挽起江河的双手,贴在自己心口。
“你生气起来,我心疼。”
江河心神大乱,挽过李静姝安慰道。“我不会再这样了。”
轻轻依偎在江河怀中,李静姝道:“今日是十九,明日天下官员就要放年假了。不早早拿出来个年号是不行的,不管杨善会说了什么,夫君不能自暴自弃。”
“若实在气不过,把他贬到蛮荒之地,让他和文身蛮夷为伴。当皇帝的,还能让手下臣子欺负了?”李静姝轻言轻语,句句抚慰着江河。
“静姝,我可没让他欺负,更不会把他贬到荒蛮之地去。敬仁有大才,方才是我孟浪了。”江河一愣,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心下又起了疑心,直到李静姝说方才任慕来到宫中,对三人言语,方才得知时,江河心底刚平息的怒火又翻腾起来。
猛地一锤龙椅,吓得李静姝拥入怀中。
“这个任慕,是不怕死吗!”
好在李静姝一番劝解,江河这才消了杀他的心思,如今正是年关,杀人影响实在不好,就下了一道命令,让任慕即刻出宫,命他返回原籍,非诏不得入京!
得知消息的任慕十分沮丧,但也无可奈何。好在凭借侍奉陈渊和江河,他积攒下来一大笔财富,就算肆意挥霍,也能让他花上几十年。
任慕走了,江河就点了自己早就安排下的郭公公上位。江河又嫌弃总统这个称呼,直接封郭公公为大内总统,总督大内禁中十八司之事。
郭公公名叫郭济,是冀州魏国人,年纪不到五十,正是壮年,且在宫中有一定地位,颇得宦官宫女认可。也是江河早早安排下的人手,此时让他上位,也算是江河为了加强自己在宫里的权威。
毕竟虽然他在宫外,一直是以统治者的身份统治领地。然而这宫中却一直是陈渊的势力范围。如今刚入宫数月,自然需要提防。
经过李静姝一阵轻声细语,江河怒意消除,不过却还是耿耿于怀。
“这个杨善会是呛了哪门子风,也敢如此大逆不道!”江河贬他出京,替换法正安抚江东。
虽然平章政事的官衔保留了,只不过拿掉了工部尚书,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是让杨善会远离中央。不知多少年后,才会把他重新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