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可是蜀地来的?这一身蜀锦,可当真价值连城啊!”
“还用你说!我家公子身上几件衣服,就能把你这破馆子给买下来!”刘昚神气扬扬地挡在江河前面,不让这老鸨碰到江河一点。
“快去!把你们这儿最水灵的姑娘叫一叫,只要今晚让我家公子尽兴,你还不赚个盆满钵满?”
老鸨一听笑逐颜开,撇过刘昚五大三粗的身体,看了看江河。
只见江河身材高挺,足有八尺,身上绫罗奢华无比,再看样貌也是端正十分,还有一众书卷气息,再看两道眉峰,傲然横扫,一种壮志已遂的英气万分逼人。
这一看就像是个能一抬手卖下整个澳竹馆的人!
老鸨从业这么多年,还未见过这么称心的顾客。
这种顾客,若是老鸨年轻二十岁,别说是给他弹两首曲子,就是弹一晚上曲子,也是喜笑颜开,还恨不得把攒下来的赎身费交给他,让他带自己远走高飞。
收回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老鸨脚下楼梯踩得噔噔响,上了二楼才想起来头牌姑娘都让那位公子给包了今晚。
这可怎么办?
老鸨在门口来回盘桓,一面是看着出手阔绰的公子,一面是当今圣上的义子,当朝四品的大员。
哪个都得罪不起啊!
“诶!有了!”老鸨心思一定,唤来几个龟公,道:“你们去把除了三个头牌外,最好的姑娘都唤过来!”
几个龟公一听傻眼了。连忙道:“红儿姑娘酉时就送到了王尚书家里,翠翠姑娘刚送到左侍郎家里,现在估计也到了!其他几位姑娘都已接下客人了!”
“这可怎么办!”老鸨一听也愣住了,可到嘴的鸭子不能就这么飞了!
这时候楼下传来刘昚的大嗓门。“不就是寻个姑娘吗?寻这么久?”
若是旁人在澳竹馆中如此聒噪,她肯定早下去撵人了。可今天一看见江河,不知怎么地,她就有些春心萌动,爱屋及乌,连这糙汉子也容忍了。
“不是还有玖儿吗?我养了她八年!也该给我见见金子了!”老鸨倚着栅栏,看着江河。
像是个金龟婿!
“我养了玖儿八年,也当自己亲声骨肉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能不能留下这位,就看她的造化了!”
心中又是一疼,毕竟她还想靠着玖儿发一笔横财,不知这人带足了银钱了吗?
心疼归心疼,总不能把这样一个明晃晃的客人推到别处不是?
如今还未宵禁,若是宵禁了老鸨也不至于这么心急。
“来了来了!上好的头牌来了!请几位大爷到弁星坊里来!”老鸨立刻招呼道,又带着几名姑娘把江河三人拥簇入屋内。
留下了这些姑娘,老鸨道:“也不知道这些庸脂俗粉,入不入得了小公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