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来头不小,都不愿触怒。
然而这澳竹馆内,毕竟是风月场所,哪里是一般人能来得起的地方?
当即有人便不服了。
楼下一人红着眼圈,醉醺醺地看上来。打了一个酒嗝。“不就是个狗腿子,神气什么?”
说完,搂着身边的姑娘转身,又饮了一杯。一杯饮罢,还让眼前姑娘继续弹起琴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刘昚的黑脸已如红炭。
“再来一曲关山月!”这人转过身去,当然看不见刘昚的目光。
此时,江河心思全在这姑娘身上,见姑娘受惊,连声安慰。“别怕,我可不是坏人。只是想认识认识,多有惊扰,某先赔罪了!”
说罢又赔了一礼,少女才神情一定,只道是误会。
这间事了,众人便不在意。
正要继续与少女谈论的江河,话还未说出,就见身旁刘昚,突然闪身而出。
一道残影闪过,来到栏杆旁边,单手把住,直接从中井翻了下去。
瞳孔一缩,江河快步来到栅栏边上,只听耳边一声重击——刘昚跳到了一楼地板。持刀在手,就要砍向那多嘴的酒客。
“勿伤他性命!”这话江河是说慢了。
刘昚听到江河命令,想要收手,可刀已刺出,只得堪堪改变方向,从酒客耳边划过,一道血痕闪过,溅到桌上,还有一些正巧溅到桌上的酒杯之中。
方才还在劝酒的姑娘们,立刻吓得花枝乱颤,更倒霉还是那琴女,一弦好琴,沾染了血污。
“啊!啊!”虽不过是切下来半个耳朵,这酒客吓得还以为脑袋调了,也不敢捂住耳朵,只是吓得大叫,声音盖过了身旁姑娘。
“公子!是他出言侮辱您在先!”刘昚知道做错了事。
不该在这里动手——
应该回去之后再结果了他的姓名。
“好了好了!”江河不在意这人死活,还在安慰身旁少女。
这里的生意自然再次惊动老鸨,她本在房中数钱,听见一声巨响,就连忙把东西藏好。手里拿着个手绢出来了。
由于那酒客喊得实在夸张,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人命官司,出来一看,见只是洒了几滴血,这才抚平了心气儿。
“哟!这是怎么了?”老鸨上前查看,低头一看,却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工部侍郎田瑞之四子!
“这不是小田公子吗!”老鸨心底暗叫一声不好。
一个是蜀中豪商之子,一个是工部侍郎之子,自己哪里惹得起。
转身埋怨那大汉道:“怎么这么不长眼睛,为小田公子助幸,怎么还失了分寸,伤着耳朵!”
那小田公子也缓过神情来,指着那老鸨道:“你这还袒护他?”
“我哪敢啊,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