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圈圈层层涟漪浮起。塘内芙蕖已然生得圆硕,含苞未放。
正堂内灯火通明,孙连还以为有他人,坐下许久也不见外人来,才敢问道:“只有咱们两个?”
“嗯。”张英道:“方才与几个吴人打了交到,要价忒高!”
“哈哈哈,货通九州的张定襄也发愁了?”孙连想着用打趣来缓和一下气氛。香炉里袅袅白烟升起,飘向空中,透了整间屋子。
这熏香也让张英安定下来,吸了一口长气。张英道:“不说这个了,你入宫了?”
“正是!”
张英早就从孙连那隐藏不住地喜色中,看见了真相。
“陛下给了多少?”
“这个真不多,所以才要张大哥来帮帮忙。”
“这个好说,我府上穷得叮当响,就是这铜钱是要多少有多少。贵行又想借多少?”
这一句话,险些让正喝茶的孙连一口喷了出来!
“什么?”
“哈哈哈,和你开个玩笑。”张英道:“当初我开始做行商的时候,可比你这惨得多了。陛下肯把这皇家银行交给你打理,自然是看重了你的能力。你难道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投资?”
“张大哥的意思是——这是陛下对我的考验?”
“这当然。”张英道。“你小子也真让我嫉妒,当年陛下只给我五十金的资本,说罢,给了你多少?”
“嘿嘿!”孙连一挠头。“不多,三千万而已。”
听得了准确数字,张英点了点头。“规模也能排的进去了。何况又是皇家银行,生意早晚要盖过其他钱庄。”
“那也都是借了陛下的威名,我不过是个负责打理的。”
“说得像谁不是!”张英道:“既然你都做到这一步了,我也不瞒着你了。我的商号里,有陛下三成股权。”
孙连并不惊奇,这事情在洛阳的商人圈子里都成了公开的秘密了。孙连要惊讶也只是惊讶于这比例竟然这么少。
“还有两成,是给朔州的将士们的。”张英像是想起了往事。“没有他们,焉有我张英的今天?”
又对孙连道:“银行那边,我再以私人名义,追投五百万钱。现在也不打仗了,我的生意也是急转直下,帮衬不了你许多了。”
哪知孙连却连连摆手,道:“您的钱我哪能要?我此次来,只是想让张大哥帮我想个法子,既为了壮大这银行,二来也算是完成陛下的考验了。”
虽然心里对什么考验一说不感兴趣,孙连还是这么问道。
“嗯!这才是该考虑的事情!选址你和我说了。你说避开东边的貔貅坊,更能吸引城西的富户。我却以为,这洛阳东贵西富!这天下,几千年来,富的人多了!谁能一直富下去?”
“甭说什么战乱、饥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