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狗奴国,竟然在东海之外近三千里!若不是这一场风波,还不知海外尚有这一等国土!”
狗奴国使团来访,是近来的新奇事。皇帝陛下特地赏赐下宝剑百柄、铜鉴二百面,制式钱币、珍珠玉石无数,成了洛阳坊间的新闻。
“可惜那岛上之民,生在蛮荒之处。张兄,我可听说这狗奴国人一不会冶金、二不会纺纱。身上穿的都是麻布,用的也都是些石器,更别说文字了。”
孙连向西南方向抱拳道:“我天朝本就强盛,如今圣明天子在上,大宋立国以来,国力日增。或曰科学或曰自然,皆拜于圣人门下,各种新兴之产物更是层出不穷,真有文明跌兴之状!”
两人都是江河政权的既得利益者,在吹江的这一方面,自然是较力而为。
江河的马匹拍够了,就开始拍起几位平章、尚书、将军、刺史的马匹。什么天下勇武第一、智谋冠绝今古,一时间天花乱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谈论的方向也从新闻实事,谈到了商业上来。
两人又都是商人,自然寻起商机来。张英更是劝解孙连道:“如今这银行的事情,也有了眉目,等办成之后,孙兄弟可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只盯着眼下吧?”
“这……”孙连打嗝了酒嗝,脸上红光很是明显。
窗外雨还不停的下,风也刮得愈发大了。烛火闪烁,映在两人脸上。
“这我倒还真没个主意,今日之前,都在围着这银行忙活,已经半年茶饭不思,专想此事了。”孙连虽然喝得有些高,还是听出来张英画外音。
当然,这也是张英故意透露出来的。只见他嘴角微微一笑。
“这事情,就和这狗奴国有些关系!”
“什么关系?”孙连有些狐疑。“那狗奴国能有什么商机?百姓连间茅屋都没有,难不成换成奴隶抓回来?圣人可不准这事!”
“哈哈哈!”张英指着孙连笑道:“孙兄弟,你是不了解地理了!”
“地理?什么地理?”孙连眼前虚虚晃晃,看不清楚张英的轮廓,张英一指起他来,就化作三五个影子,在他面前摇来晃去。
“且等我一下。”
撂下这句话,张英扶着桌案起身,来到门口,让人唤来丰管家。
丰管家问询赶来,两肩微湿。“老爷,您叫我?”
张英示意丰管家附耳过来,在耳边说了几句。孙连端着酒杯回身望去,有些疑惑。
不多时,张英回来了。“失陪失陪,我自罚三杯!”
也就是这商人们常喝的甘陵酿,没甚酒味,他才敢自罚三杯。
孙连却一把按住了端起酒杯的张英。“喝这个可没意思啦!换这个!”说罢,从桌子上又拎起一坛酒。张英探头望去,见上面写了章酒儿子,连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