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抱了个拳。又指着江河马车之后的皇后马车道:“父皇饶了孩儿吧,你看,母后都担心着孩儿呢,父皇总不能让母后伤心吧?”
江河探出头去,见李静姝飞快地把帘子放下。虽然只看到了个残影,但那摆动的窗帘,明显出卖了车内之人。
“行吧,回你的车里去,好好和汪大渊学学,要是只认为这段路就是天下了,那可太狭隘了。”江河放下窗帘。“回去吧!”
齐凌提着江锜,见江河的马车渐渐走远,终于放下了江锜。
“齐将军。”被放下来的江锜,抬着小脑袋问道:“你是父亲最贴心的将领了,父亲这一路上,肩上的伤发作过吗?”
被江锜这么一问,齐凌才想起来,江河当年中过肩上,一箭射进肩膀里,那之后一逢阴雨天,就容易疼痛。
昨天才下过雨,路还很泥泞,齐凌竟然忘了这事情。
“应该没有吧,昨天刚出安邑,就下了场雨,也不大,淅淅沥沥下了大半个时辰,没耽误行军。陛下一直待在车里。”
“那就好。”江锜这才放心下来。
齐凌这才注意到,江锜胸口处鼓出来一块,便问道:“是草药?”
“嗯,在安邑卖的,本以为能用上。早知道这样,就不要程姐姐的钱了。”江锜一脸沮丧,从怀里把包好的草药递给齐凌。
“我得跟着师傅学习,照看不到的,劳烦齐将军帮帮我照料父皇了。”
接过草药,齐凌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江锜向着车队后方去了。绕过几辆马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去。
汪大渊见江锜奔来,撩起了马车上的车帘,江锜一个箭步,跃了上去。临合上车帘前,又探出头来,看了看齐凌。
齐凌会心一笑。
他哪里是什么没时间去见江河。行军时候,每日江锜都会去问安,怎需要自己代劳,分明是不愿矫情,在江河面前说不出这肉麻的话。
“倒也有心!”齐凌想起家里那个混世魔王,不禁有些头疼,请了好几个老师都没能降服,什么时候自己家的混世魔王,也能这么懂事?
提着药材,齐凌催动马儿,跟上了江河的马车。
“草药?你拿这个干吗?”撩开窗帘的江河注意到了齐凌手里的药材包。
“大皇子担心陛下肩伤,特地在安邑采买的。抹不开面子自己来说,让我照顾。”齐凌摇了摇头。“我哪会什么煎药,这也是他一片心意。”
江河看出了齐凌眼里的没落,道:“你身上的伤,怎么也比我多,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最惨烈的就是胡佛庙那次,我都以为必死无疑了……”
二人提到当年的事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知道齐凌的坐骑慢慢被马车拉开。齐凌才一夹马腹,跟上了马车。“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