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汪大渊心下升起警惕,看得刘侍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某家在庐江,去岁大疫之后,便举族搬到吴中。然而家中虽然有几位叔父操持,可迁徙过后,庐江田亩卖去,可没想到吴中土地管控实在严格。”
“几位叔父只想置些祖产,不需多少,更谈不上什么兼并。可谁知吴州的王刺史多般阻拦,某只想着焕章久在吴地,应该与王刺史有故,些许小忙总能帮得上吧?”
刘侍郎说完,看向汪大渊,眼神当中颇具希冀。
可汪大渊听闻,心中计较,只觉难办。“这……”
“非是大渊不计侍郎照顾,可土地一事,实在难办。”
“唉,焕章,我冒死告知详情,你难道不肯帮我?你家汪禁生病,家中无资,是谁借钱给你?”
“是刘大人。”
“焕章!如今你做了什么海船督造大使,手下管着几万劳工,上百条海船!何其威风啊,区区几亩田地,还需让我这老上司和你多费口舌吗?”
“这……这……”汪大渊一时无言以对,毕竟他以往的确受过他的恩惠,眼下他如此言语,汪大渊也只能认下:“好!好!好!我的老上司,这事情交给我吧,等退朝之后,我就写信给王刺史,说明原因,看看我这薄面能否有用!”
“诶!这才是我认识的汪焕章!好焕章,今后你我在官场扶持,早晚可以更进一步。”
“那就祝大人官运亨通了!只是不知大人还打算购置多少田亩?”
“这个嘛……不多,不多!我本是打算购置一百顷田的,这不为了新朝反对兼并考虑嘛,某只求购得五十顷田就好了。如今已购五顷,还差四十五顷,总不会让焕章为难吧?”
“啊?这!”汪大渊立刻傻眼了。“四十五顷!”
正要拒绝间,只听宫门外的郎官,敲响铜钟,文武官员迅速整肃,一旁御史也开始巡检,汪大渊不得不回到队列当中,一下迷失了刘侍郎所在。
正要回头寻找,却被一名御史抓住肩膀:“大人,宫钟已响!不得环首四顾!否则罚俸一月!”
“哦哦哦,知道了。”说起来这还是汪大渊第一次上朝,尽管事前温习好了礼仪,可还是让御史抓了个典型。
好在是初犯,又是官阶极大的正三品官员,御史才没立刻记下,只是口头提醒。
像汪大渊这样的内侯,一月官俸就足足有八九万钱,穷怕了的汪大渊哪敢再继续寻找刘侍郎身影,只得牢记礼仪,等到宫钟再次敲响,列队从司马门进入宫城。
“当!”宫钟被郎官再次敲响,司马门也随之打开,文武百官在三名平章的带领下走入司马门,沿着长长的道路,缓缓走入宫城。
道路两旁是高高伸向天空的墙壁,上面还有数重复道相连,复道上有卫兵巡逻,道路两旁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