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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滞,随即黯然道:“如今看来,其实都一样。”
“为何?”
“将军的宿命,是战死沙场;而咱们的宿命,是淹没江湖。”
话音刚落,一股磅礴的杀意冲天而起,刹那间便锁定住了这三人;尔后,山林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惊的三人坐下的快马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那马蹄高高扬起,马屁股乱摆,巅的马上三人几欲坠落。
为首之人死死地抓紧马缰,这才没摔下马来,但却也显得狼狈不堪。他眯起眼睛,望向不远处的山丘,自嘲地笑了笑:“一语成谶啊。”
哐当!
那三人变了脸色,几乎是同时将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紧握绳索稳住坐下快马,背靠背地贴在一起,各自对着一个方向严阵以待。
“把东西交出来,本座饶你们不死。”一道沙哑的声线自空中飘来,回荡在山谷之间;这悠然之声,透露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威压。
为首之人握刀的右手情不自禁地颤了颤,随后他吞了口唾沫,昂首冷笑起来:“什么东西?”
那沙哑之声沉寂片刻,又开口道:“你我皆心知肚明,何必在此浪费大家的时间。”
马上之人强压下身子的颤抖,冲着四周空荡的山林间拱了拱手,强笑道:“晚辈三人不过是恰好路经此地,实在是不明前辈的意思,还请前辈赐教。”
那沙哑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本座也懒得与你们废话了,大不了杀了你们待本座自己来搜。虽不知你们到底有没有找到那紫金匣子,但既然是从断崖峰走出来的人,就别想再活着离开!”
随着沙哑之声话音落下,山林间呼啸的狂风也变得愈来愈烈,打在那三人的脸上,有如刀割一般,刺的生疼。
更是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三人艰难地撑着眼皮,极力维持着不让它闭上,然而就在这不足两个呼吸的时间里,他们的双目便已被风割出了数不清的裂口,鲜血也随之渗透下来。
一道极为诡异的黑影近了。
马上那为首之人心一横,怒骂道:“来就来,谁怕谁!咱们若是哼一声痛,就不是逍遥堂的好汉!”
噗呲。
那人话音刚落,还来不及挥舞起手中的长刀反抗,便感脖颈间一阵冰凉,接着四肢便不听使唤起来。
他瞪大着眼睛,只感到眼前的画面一阵翻涌抖动,接着他便看到了自己直直地挺立在马上的身躯。
他斜眼一瞥,又看到了另外两个同伴也如他这般没了声息,于是他嘴唇嚅了嚅,露出了最后一丝凄惨而苍白的笑容。
他最后看到的,是那黑影近在咫尺的一抹冷笑。
最后听到的,是那枯朽沙哑声线的一抹讥讽:“逍遥堂?哼,逍遥堂的人早就已经死绝了。本座虽不知道你们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