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横眉冷眼,无可奈何,只得将他赶回去,骂一声“懦夫”,就此作罢。
荀玉展灰头土脸地溜回书房,一摸那泛着暗香的书本,顿时便来了精神,也不知方才那副样子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
荀无双本打算在大秋会之前,都不搭理大哥,但怎料今日出了这档子破事,导致她一直憋着的怒火在这一刻顿时爆发了出来。
但行至书房外时,荀无双一瞥那黑压压的一片又脏又臭的糙汉子,她杵在原地,那抬起的玉腿,却怎么也迈不下这一步。
更何况,她素来敬重的魏伯也在里面,当着他的面,自己再怎么生气,也不好给大哥难堪。
再三权衡之下,荀无双便选择了候在门外,也因此将门内之事几乎听了个一清二楚。
越听,就越气。
她怎么也想不通,你荀玉展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亲自给这群九流之徒做牛做马,毫无大家公子的风范,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何况,文人哪有这样的?当官的,又哪有这样的?这已经不是什么质朴、善良等词可以解释得了了,这简直就是蠢!
是愚!
还是……你荀玉展打起了什么心思?
此刻,荀无双冷眼看着那群糙汉的身影消失在中庭之后,她飞起一脚踹开书房的大门,满腔满腹的怒火在顷刻间便已爆发开来。
“荀玉展!你在搞什么名堂!”
房内的荀玉展本直着身子,一手拿着冒着热气的茶杯,一手负于身后,正满脸笑容地向一旁的魏定山说着自己看好哪些人时,蓦然听得这一声如虎啸般的震鸣,吓得他身子一震,手腕一抖,那茶杯便脱手摔了下去。
然而那落地的碎裂声却又被荀无双下一声怒吼所掩盖:“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
荀玉展佝偻着身躯,连忙赔起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小妹,女孩子家,要矜持。”
荀无双一步一步踏的震天响,荀玉展惊恐地瞪大着眼睛,感觉好似有一座山正向他压了过来。
“那些人,是什么意思?”荀无双一把揪住荀玉展的衣领,抬手向后一指,眼神似要吃人。
荀玉展点头哈腰道:“大哥我早些日子回门内时,路上碰到了一群山贼,欲对我不利……”
荀无双的秀眉忽然抖了一抖。
“然后他们便被大哥我用大义感化,故此投奔而来。”
荀无双失笑道:“就这群不入流的草寇?!”
荀玉展振振有词,讲起了道理:“武帝当年也不过是一个亭长。”
荀无双一滞,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反驳,只能气道:“天下有几个武帝?又有几个紫微星?”
“小妹啊,大将军他当年也是一介无名之辈。”荀玉展挤眉弄眼道。
荀无双闻言,气势瞬间便熄灭了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