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周放顿时被气得不轻,“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这般胡搅蛮缠?那刘宇宁是可造之材,区区一个德州太守,绝对不会是他最后的归宿,眼见这未来的路途是花团锦簇,你却偏要舍弃这样的富贵日子?”
“富贵?”周氏被逗笑了,她跪在了父亲面前,眸光深处满是嘲讽,“父亲不会天真的以为您当年做过的事情,早已了无影踪了吧?刘家整整三十一口性命,全部都死在了父亲精心设计的那一场大火之中!父亲不会以为,刘宇宁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吧?”
“你个逆女,住嘴!”
周放被气得不轻,眉宇之间凝结了一层寒霜!
“女儿年少时曾经爱慕过刘宇宁,也曾为如愿以偿而沾沾自喜,可女儿做梦都没有想到,刘宇宁之所以愿意娶女儿,不过是想要为他自己那样龌龊的行径扯一张遮羞布罢了。”
这一刻的周音婉,泪如雨下。
“你……你既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又何必因一时之气导致前功尽弃呢?”
周氏无声的抽泣着,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泪痕。
她不想再这样畏畏缩缩的活下去了。
“做错了事情的人,本就该受到惩罚!”
周氏扔下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她回了一趟自己未曾出阁前住过的院子。
循着记忆,找到了她这些年呕心沥血藏起来的一些证据。
“我知道,你们是三公子的人。”
周氏攥紧了手中的浅灰色的包袱,目光晦暗不明。
“你们想办法带我出城吧,我要亲自面见国公爷!”
她怀里的包袱,是她最后的生机了。
她不肯也不愿假手于人。
隐匿在黑暗中的两名暗卫面面相觑,最终出现在周氏的面前了。
此刻,依旧站在廊下的周放,心中越发的不安。
他的女儿,曾被他悉心教导。
所以这些年周氏暗中搜集刘宇宁罪证的这件事,自然没有逃过周放的眼睛。
甚至他还曾暗中相助过。
可眼下,并非是扳倒刘宇宁的最好时机。
“来人啊!”周放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做出了决定,“派三十家丁守在大小姐的院子外面,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来!”
“是!”
“派个人去刘府传话,就说我许久未见刘大人了,想要请他喝一杯茶。”
“是!”
东阳县,福临客栈。
收到消息的冯春儿急匆匆的走进了客栈。
彼时铃儿正在下楼梯,“大嫂?”
“铃儿!”
半月未见,冯春儿热情的将小丫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