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很不耐烦,“萧福,你这是倚老卖老哪,三郎已经另出去单过了,你连两间破下房都不让他们小夫妻住,房县丞都说是事实断亲。
再说三郎这月已经给了家里一两银子,现在离月底还有十来天呢,他没让你吐出来三百文就算是大大的孝子,你还闹腾个屁啊!”
萧二郎和里正说了萧福如何怎样,把里正气得够呛,他在过来的路上给萧二郎出主意。
不想让来金来银打光棍,不想当鳏夫,那就向萧三郎看齐,日子肯定过得只好不坏。
萧福被怼得语塞,吧嗒吧嗒抽旱烟,萧方氏跳出来,“里正,你没搞清楚,是花家贱蹄子闹腾,你看她把我月丫打得嘴都肿了,我得打回来才算完。”
萧方月丫有恃无恐,“我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爹娘哥哥们都没打过我,姓花的一个外人凭啥打我啊?”
里正耿直起来比水泥电线杆还直,“所以就把你惯得不能看了,花娇打你总比日后你婆家人打你好看点儿,你当着村人的面儿勾搭她的丈夫,她没揍瘸你腿就算是留了情。”
萧方月丫很不服气,“我三哥是我的男人,姓花的勾搭上我的男人还有理啦?”
里正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似的,“三郎出十两聘礼娶了花娇,你还到处嚷嚷他是你的男人,你脑袋撞树了吧,你这么不机明传了出去,嫁谁也不要你!”
这时,萧家的院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想看看萧方月丫没送成萧三郎香囊还能咋闹腾。
正因为有这么多人看着,萧方月丫更加想占个上风头,她扑簌簌地掉眼泪。
“我三哥就是我的男人,我疼他不舍得他出聘礼,我当他的小妾,他好吃好喝养我就行。”
这样一说,看热闹中成了家的都暗笑,这个萧方月丫从外贱到了骨头里。
其中有些未出嫁的小姑娘却觉得萧方月丫很聪明,萧三郎模样好,又能赚来银子,做他的小妾比嫁个穷庄稼汉强得多。
屋里,萧韬锦一张俊脸阴霾席卷,就要提步出去,花娇拦住了他,整理了一下他并不凌乱的衣衫领口。
“相公,你读书入仕需要爱惜羽毛,我不需要,我来踩踩这朵烂桃花!”
说着,花娇缓步走出去,萧方月丫好不容易刷到了这么多的关注,眼泪流得更凶。
“花娇,大伙儿都知道了我是我三哥的小妾,从今天起,我就要住过去侍候我三哥,你随便给我一间屋子就行,吃穿用度我也不挑,咋样都行。”
她故意整得无比委屈可怜,一副甘愿为了男人隐忍受气的模样,但是花娇的解读是你把脸放到了我脚下,不踩白不踩。
“月丫,我晓得我相公千般好,想给他当小妾的女子绕银杏村三圈也排不下,不过呢,我这个当妻子的得给他把好关。”
花娇一副为相公着想的模样,萧方月丫一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