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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恼羞成怒的拒绝自然是来自——身高受到蔑视的小朋友。
是夜，月朗星疏，凉风习习。
季雅定定的看着站在她面前尚不及肩的少女，一躬到底。
“大人救命之恩，雅无以为报。时间匆忙，今日方才叩谢。还要多谢大人收留我。”
古轻衣无奈扶额，还是上前扶起季雅。“若我不去，你也不会有性命之虞。顺手而为。算不得恩情。”
“大人带我出了那火坑，就是已经是再造之恩。”
季雅固执的不肯起来，古轻衣只好用上斗气把这人掰直，“叫我轻衣就好。所以，你才告诉罗素不愿走？为了报恩？”
“一是为了报恩。雅虽无用，为了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二则是，我已无处可去。”
无处可去吗？
古轻衣垂眸沉思。
不像。
雅妃是桃花眼，仿佛睡不醒似的妩媚妖娆，五官艳丽。而季雅双眼却是一对瑞凤，清冽通透，样貌虽美，却是另类纯净妍丽的秀婉。
可明明长得一点都不相似，但与她们对视时，都有一种，被人深情以待，想为她....花钱的冲动。
古轻衣抽了抽嘴角，雅妃那绝对是后天练成的，这季雅...只怕也不简单。
“你便是执意留下，我也无暇顾你。”
“雅别无所求，只求留在大人身旁。”
古轻衣头疼万分，干脆把话挑明。“我不可能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清冽的瑞风眼对上澄澈的金瞳，季雅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本是伽玛帝都城之人。父名季科，母姓，米特尔。”
女子略微的停顿，许是在组织语言。
“季家家境贫寒，是以母族并不认我父亲。”
“父亲死后，母亲带我回了帝都，却受人排挤，遭人非议。于是把我寄养到乌坦城。但养父母不慈，为了巴结加列家族，给我下药，送了出去。”
季雅的介绍详略得当，客观公正，没有一点起伏。如同用了春秋笔法的史册，隐藏所有感情，若不细听，便只有最浅显的表面事实。
好在小孩并非真的懵懂无知的孩子，听懂了。
季雅已经诚意十足。
古轻衣略略点头，“既然如此。你留下吧。我不干涉你的去留便是。”顿了顿，又问：“季雅小姐今年几岁？”
“下月就是十七。”
“斗之力几段？可知什么属性？”
季雅微怔，点点头，答到：“恰好九段，属性不知。”
十七岁的九段斗之力么？
在那种家族里成长起来，这只怕还是她克制自己的成果。再加上如此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