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都照了进来。
男人勾唇笑着，苍白的皮肤在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之下，倒是多了几分人气。
卿舟的目光却完全没在他的容貌之上，反而目光在他的桌子上面顿了顿。
好像这里摆着一些菜。
莫沉看见她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抬起一个手机换了个视角，“我今天的晚餐。”
语气中带着一些淡淡的炫耀味道。
卿舟看着对方桌子上面，量不多却十分精致，看起来极有食欲的饭菜，又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速冻饺子。
突然就觉得嘴里面的东西不香了。
小姑娘随便的“嗯”了一下作为回应，但是莫沉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从她的嘴里面听出了一些不爽。
他失笑出声。
“怎么样，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让我司机给你送过去，不过可能要麻烦你下楼自己去取一下了。”
上回莫沉送卿舟回家，倒是记住了她的家庭住址。
卿舟下意识的觉得这不太好，但是她现在实在是无心吃自己速冻饺子了，最终还是十分没有骨气的点了点头：“行。”
在镜头没有照到的地方，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到后面，甚至小声的笑出了声，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诡异。
卿舟隐约听到那边有什么动静，还没有问出口的时候，就听见莫沉的声音已经不冷不淡的响了起来。
“那好，我让厨房去准备。”
说完，那边就主动挂了视频通话。
这个人好奇怪。
卿舟摸着手机上的按键，微微垂眸思考着什么。刚刚莫沉和她的相处和对话都十分的古怪，但是两个人就好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一样，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莫沉没有问她自己为什么是一个人。
她也没有奇怪于莫沉为什么在这样的除夕夜也没有和家人一起。
或者说都是有好奇的，但是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问出来。
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人过年，心里面居然还有种——她（他）果然也是一个人。
这样的相处状态很明显已经不是学生和老师了，虽然两人的称呼还是那样的。
情绪值隔着网络都是能看到的，卿舟想到了自己看到的数值——135%。
又涨了，但是毫无征兆，也没有任何理由。
卿舟想了一会，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目的，索性就不再想了，靠在椅背上，开始等莫沉的人给自己送饭来。
别的不说，给自己送饭这点是十分值得称赞的。
莫沉的人来的很快，卿舟刚等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听见莫沉给自己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