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全体头领共同参与山寨议事,先是跟他们商定派发奖赏的事宜,林冲、三阮都是头一回见山寨论功行赏。
听得钱财分派内心都是颇不平静,虽说绿林都有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的说法,可落到实处的不过是头领一层,几时见过手下喽啰也能如此分润?
山寨如此厚待手下,林冲、三阮俱是面面相觑,又见杜迁等人一脸平静,似乎理所应当的模样,心里顿时信了,老成些的阮小二心说如此水军何愁不能壮大?
又让李大郎唤来赵家祖孙及那一干囚徒,先是赵老郎中带着孙女小心翼翼的进了聚义厅,躬身在厅里施了一礼。
“赵老先生不必多礼,小可王伦,也不愿与先生多绕弯子,前番贵孙女求告上山,言明救得先生,你祖孙二人便愿加入梁山,为我梁山兄弟去疾祛病,不知此话算数与否?”
王伦虚扶一把,照直问道。
“这......”
那赵老郎中虽然早知会有这么一遭,事到临头还是多有犹豫。
宋万见状顿时不悦,重重的哼了一声:
“俺家寨主哥哥为了救你亲自犯险,如今这边不情不愿?莫不是拿俺哥哥戏耍不成?!”
赵老郎中闻言大惊,立时跪在当场,苦涩的说道:
“老朽残躯多亏寨主搭救,本该以死相报,只是、只是俺这孙女年幼,不晓世事,若是要她留在山寨入伙,老朽、老朽死后有何颜面面对她那可怜的爹娘?”
赵姓老者伏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出了心中忧虑,便是大怒的宋万闻言也是心中顿时失措。
大头领才说了今后要替天行道,如何又能强逼着民女入伙作匪?
一边望着跪在祖父身后的佩兰姑娘,阮小七脸上也是一阵复杂,正欲开口求情却又听到王伦说道:
“老先生舐犊情深小可如何不知?只是金乡做过一场,您老觉得官府还能容得你们做那良民?”
不料那赵姓老者闻言依旧伏在地上,只是不言不语,把小七看得心里发急,心想王伦哥哥所言不错,吃罪了官府如何还能重做良民?
此时只怕那金乡县里已经撒下海捕文书,便是放了祖孙下山,又能去往何处?
老郎中此番举动着实出乎王伦意料之外,这老郎中竟是如此倔强,当下有些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我山寨刚刚竖起替天行道大旗,岂能逼迫你等?老先生若有去处,王伦吩咐人手护送便是。”
“老朽拜谢大王,老朽自当留在山寨报答恩情,只求寨主将俺这苦命的孙女送往青州,她有个姨母嫁在那边,隐姓埋名寻个人家,也算有个归宿。”
赵郎中听闻王伦放行,重重的磕了一个,却是这般安排道。
王伦听闻心中不禁觉得好笑,祖孙两人,你这做爷爷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