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勋点了点头,拱手请道“节帅,朝廷驻兵于潼关,显然就是为了防备我们。那小儿杨业,也是越发猖狂,占住风陵南津,近来更是几番越过河防北探。末将愿为节帅,领兵攻打潼关,拿下那杨业小儿的首级”
听王继勋这么讲,李守贞神情也稍微严肃了些,冷冷道“潼关当山河要冲,我等若举兵,必当先行拿下此关,切断朝廷与关中的联系,而后寻求东进王将军放心,届时必以你为先锋”
“谢节帅”
“诸位”李守贞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大事在即,诸位暂归营,秣马厉兵”
“是”
开完一场动员大会,李守贞独留其子与少数几名于后堂密议。
“说说吧,那些人的最新回复”李守贞稳稳地坐在帅案后,神情比起此前,稍微收敛些。
“回节帅”属下判官起身,拱手道“夏州李使君已明确回复,只待河中起兵,同州薛使君,也一样。倒是华州侯章,态度属实有些暧昧,恐有反复”
“哼”李守贞顿时怒道“候章这鄙夫,贪财忘义,收受本帅那么多礼物,难道还敢爽约不成”
“父亲这倒不用担心,届时只需将两方来往的书信公告天下,华州不得不就范”李崇训阴。
“不错我的礼物,不是那么好拿的”李守贞颔首,又问道“其他地方呢”
“孟蜀那边,言前番方与朝廷签订合约,不便毁诺,搪塞答复;荆南高氏,本是反复之人,再加前番上书朝廷求告服软,而高从诲身体不豫,恐怕不足借力;南唐方面,与朝廷交恶,也允诺,届时用兵于淮上,共讨中原;至于契丹,道路遥远,使者仍无回返”
“是这样啊。”李守贞琢磨了下,看向列座的和尚“大师,你怎么看”
总伦仍旧一副佛气逼人的模样,打了个佛礼,自信道“孟蜀、荆南、南唐与朝廷皆有旧怨,只要明公起于河中,拥兵东向,汉廷动摇,彼等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纵使明公不与联络,也会主动扑上来咬一口。至于北面的契丹,去岁与刘汉更是结下了死仇,而今幽州还在赵氏手中,其又怎会不闻讯而动”
“大师此言甚是有理”李守贞哈哈一笑。
“节帅,既谋大事,仍不可不谨慎,朝廷那边对河中,可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啊”旁边的心腹判官,不由提醒道。
“本帅当然知道”李守贞冷冷道“皇帝小儿,以为他准备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笑话”
“他任侯益为开封府尹,恐怕已从那老儿口中得知联络之事。还有那赵修己,装病还乡,过了黄河就托庇于潼关,恐怕,早已向朝廷出卖本帅了”
“朝廷既知我李某心怀大志,仍不敢妄动,还善加安抚,却是为何他不敢,朝廷不敢逼反河中,李某一反,必然牵动天下。稳了朝廷这么久,而今我蒲军兵精粮足,也该动手了”
听李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