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之辈!是他们在暗中欺压吾宗!使吾宗道运不昌!使吾宗香火不盛!是他们,要坏吾玄门气运!”
松河古仙的脸上彻底不见了醉意,老仙往前探了探身子。
“小友,此言当真?”
“当真!”
“唉!坐,小友快些落座罢。”
待老禅师颤颤巍巍的抚着桌案座下,再脸色煞白的望向松河古仙时,却见松河古仙一手捉着灵笔,身前悬着一幅新的画卷,此刻正在画卷的一角写这些甚么。
少顷,松河古仙落笔。
古仙仰起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他遂将身前的画卷翻转了过来。
“诸位,诸位仙友,都看看罢,好好地看一看这幅图。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呐!都言吾玄门诸宗同气连枝,怎的……怎的会有这般事发生!
若无今日一问,吾等何事能知?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狼子野心之辈!在欺辱吾之手足!在败坏吾玄门气运!这是吾等的失察之过啊!如今也该想着亡羊补牢了。”
古仙声音悲恸,因着群仙诸修都齐齐往来。
端看这画卷,松河古仙丹青之法更胜古雅仙人一筹。
画卷正中,是老禅师,面容悲戚,声色俱厉,甚至可以看到一只手紧攥在袖中,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老禅师的身后,是白阳禅宗诸修,听闻老禅师所言,皆露出痛苦、悲伤的神色。
不远处则是三宗门人,在画卷中亦是表情各异,仿佛因老禅师的控诉而动容,仔细看时,闻法七友的表情,甚至更为灵动一些。
在远处,则是群仙绘相,或愤怒,或悲悯,或沉思。
画卷的一角,松河古仙以古篆写就《禅师哭宴图》五字。
如此这般,古仙高悬此图,任由群仙诸修都看了,方才伸手,将这《禅师哭宴图》卷了起来,收在袖袍中。
“老夫这会儿神魂震动,道心都乱了,不知该与诸位说些什么,只是这天底下的事情,有因便该有果,老夫要亲去紫霄道域面见诸圣,失礼了,老夫先走一步。”
说话间,松河古仙已经站起身来,刚迈出一步,身形又是一顿,偏头望向古雅仙人这里。
旋即,古雅仙人亦是起身。
“吾与前辈同去紫霄道域。”
说罢,不待众人反应,松河古仙与古雅仙人已经大步疾驰而去,身影消失在道殿门外。
这时,席间古鸿仙人仿佛才睡醒一般,施施然直立起身形来,将杯中酒饮尽。
“唉,这世间总是不忍言的事情多些,此等情景,不该再宴饮下去了,老夫这会儿心神也不大安宁,诸位,这丹宴便就此散了罢。”
说到这里,古鸿仙人偏头看了眼坐在原地,神情呆滞的老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