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迁出的。
他哥拿了那钱,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们重新安葬。反正现在这里就这样子了。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来还能看到啥呢?”
这时又过来一个老妇女,她上上下下盯着朱雨深看,看得朱雨深心里发毛。继而,这两个老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朱雨深听清了一部分内容,那就是王担宝的哥从拆迁中捞到了不少钱。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朱雨深。他记得王担宝以前曾经说过,他们家老早就拿到了一部分拆迁款,除了他哥拿走了大部分以外,他自己还是留了一些。那些钱够他简单地糊嘴,糊个几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朱雨深又问老头道:“王担宝不是拿到了一部分拆迁款吗?他怎么会是饿死的呢?那些钱能保他吃几年啊?”
老头摇摇头说:“小宝子这人就是命太坏!他老婆得病死了,他自己也得了大病。他的那些钱,后来是被小偷上门给偷掉了。这小偷也是缺德,他都那个样子还要害他,可怜啦!”
此时朱雨深感到异常难受,他撇下了老头,一个人死劲推车往前走。很快,他就大约到了王担宝以前的那个家的位置,他驻足在原地,眼睛向那个已被削掉一部分的后山看着。后山上已经看不到一点植被了。
他闭上了眼睛,因为眼前的景象给了他一定震撼,他一时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他回忆起了前后两次来王担宝此地的家时的所见、所听、所感。
他记得王担的小楼共有两层,楼上的一个房间里放着王担宝之妻汪小芸的全身照,和她本人一般大小。而汪小芸的坟就在房子后面的山上,从房子这里穿过一片荆棘就到了。
第二次来时,王担宝曾说过,他由于产生了幻觉,受汪小芸的召唤,在某一天夜里,他竟然就穿着一条内衣裤而穿过了那片荆棘,赶到了汪小芸的坟那儿。以致于他的身上被划破了很多道口子。这些事都发生在这一片地方,从而让人觉得此地既神秘又恐怖。
朱雨深觉得,除了他自己这么认为以外,恐怕不远处的那个村子上的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如今,这里已变成了一片荒地及一个秃了的山头,那种感觉再也不会产生了。
朱雨深此刻感到非常地颓废。他又回到了那条不宽的马路上,再骑一段就到了赤水河的河埂上了。赤水河里的水比以前显得要浑浊。这里的地势很空旷,在这一带能清楚地发觉,大地是处于一个球面上的。四周依旧没有什么人。
等朱雨深骑上一个小坡子时,他发现前面有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孩和他相同方向往前走着。那女人的走路姿势很像……朱雨深下意识地加快了节奏。等他超过这两个人时,回头一看,果然是她正是谢五妹。他连忙下了车,和她打招呼。
谢五妹一时却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显得很开心。她说:“哎呀,朱雨深,真是太巧了,我再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