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好像顶不愿意有人提及他的过往。
昨个学堂的时候,霁月说给她引荐萧大夫,她便多说了几句话,有关于他的过往,隐隐就觉得他不是很高兴的了。
朝歌正想着这事,便听霁月开口说:“请萧大夫看过了,并不见好转。”
沈老夫人呵了一声,说:“这萧大夫看来也是虚有其名呀。”
霁月说:“也许吧。”
此时,萧大夫正给五姑娘施针炙疗法。
沈老太太看他一眼,虽然抓不到他什么把柄,但总觉得霁月一定有事情瞒着,他并没有说真心话。
他从来哪里来,他究竟是什么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那个儿子为什么会一身是血的带了他回来,为什么会拼死救他。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她心里压了许多年,她也曾派人暗暗打探,一无所获。
老太太押了一口茶后又问他:“你想知道你的过去吗?”
今个沈老夫人是和他的过往过不去了,既然她要问,霁月也便应了她一句:顺其自然吧。
好一句顺其自然。
霁月在沈府也有十个年头了,就算不了解他,就因为不了解他,才觉得这样的人藏得太深,比较可怕。
朝歌怕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不但问不出个所以然,还会惹得霁月不快,便眉眼一弯,开了口。
“兴许时候一到,大哥便什么都想起来了,没准大哥还是什么王侯将相家的孩子也不一定呢,大哥,将来你认祖归宗的时候可不要忘记了我哦。”
霁月嘴角跟着慢慢扯开,便说了好。
老太太也笑了,说:“王侯将相,有可能。”
若真是什么王侯将相家的孩子,便不知是福是祸了。
看这霁月周身的气质,和他所交往的朋友,她丝毫不怀疑朝歌那无意的一句王侯将相。
骨子里的尊贵,即使是流落在充满铜臭味的沈家做一个养子,也没能沾染他半分。
他蛰伏在这府中,蓄力待发。
一辈子的风风雨雨,看尽人间冷暖,沈老夫人自认看人还是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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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夫人面前退出来的时候天已黄昏,朝歌行在霁月的身后。
一路无话。
过了一会,朝歌唤他:“大哥,奶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奶奶其实就是想关心你。”
霁月便应了一声嗯。
两人沿着游廊而行,花香袭来的时候朝歌便跳到花丛里去摘花。
霁月停了下来,看了过去。
花丛之中,她与花,花与她,已分不清她是花,还是花是她。
姑娘像花一样,娇美可人,玲珑剔透。
她最近还真是特别的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