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的说:“你是我父亲,行得再如何不端,我也是不能打你的,我若打了你,岂不成了不孝。”
若不是她的父亲,她倒真想上去抽他一个大嘴巴子。
耳根子软,专听甜言,人到中年依旧还是识人不清,有眼无珠,引狼入室。
虽然这也恰恰是她沈朝歌的真实写照,她已为此受过极大的教训了。
沈为民看她一脸的不知悔改,顿时又是暴跳如雷的指着她吼:“沈朝歌,你再这样欺负他们,你信不信我打你。”
打她?为了一个外室这样的话他居然也说得出口了。
朝歌看着他,情绪慢慢蓄了上来,站起来。
“我欺负他们?我若欺负他们,当初就不会在奶奶面前为你求情,帮着你把刘姨娘娶进门了,我若欺负他们,就不会让夕歌和我一块住,跟着我一起去听夫子讲课了,我欺负他们?你几时见过有这样欺负人的?”
她红了眼,冲他大呼小叫起来。
比声音大小是吧,声音大不代表你有理。
沈为民反被她的吼声吓了一跳,朝歌从没这般与他喊过。
她向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姑娘,只要有得玩,她什么都不想。
“你摸摸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究竟是谁在欺负人?你偏听偏信,不先问我原由,跑过来便对我大呼小叫,扬言要打我,你打呀,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你真有本事就打死我算了。”
本来觉得理直气壮的沈为民顿时就弱了下去,感觉自己理亏了。
可他是完全相信刘姨娘的,被打了那是事实。
一时之间沈为民有些下不了台,还有点不知该怎么收拾这后果。
朝歌转身扑到榻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娘,你一死,爹就不爱我了,他要打我,他还想打我,我已经没有娘了,现在连爹也不爱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到死,她忽然就起了身,去针线盒找可以自杀的剪刀。
“小姐,小姐。”她的奴婢红菱和红果便冲了过来,红果去夺她手里的剪刀,红菱抱着她的腰,哭喊着不让她死。
一时之间屋里闹得那又是一个惊天动地,喊声震惊,沈为民所有的怒气也就都消了。
还真怕她寻死。
“你说说你,有话好好说,动不动拿剪刀干什么呀,伤着了自个你知道有多疼吗?”
红菱这时扑通一声跪在沈为民面前,哭着说:“三老爷,您可不能冤枉小姐呀,我们小姐可是处处向着您的呀,这事天地可鉴,三老爷也是心知肚明的。原本老太太是不愿意让刘姨娘的那些亲戚留下来的,是我们小姐去和老夫人求了情,好心让他们多在府里留几天,玩一玩,哪知这些乡下的妇人会这般没有规矩,一而再的对着我们小姐大呼小叫,我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