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赏的人也会下赌注。
如果哪个奴隶赢了,又被观赏权贵给看中了,也是有机会被带走的。
为了摆脱这样的生活,奴隶在每一场博斗中,都会不惜一切的展现自己,杀死对方,或许有机会脱离这个地方。
这些肮脏又阴暗的东西,娇养长大的小姐自然是没有见识过的。
所以,能得以重见天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她是很满足的了。
“诶……”朝歌忽然发出一声轻呼,针不小心又扎到她的手了。
红果跟着一紧张,就见她的指腹冒出血点来。
于她来说这点小伤当然算不得什么,但小姐是娇养大的,就算针扎一下都会觉得痛的。
她心里一急,忙拿了自己的手帕给她包住,捏住,免得血再往外冒。
“小姐,您已经有许多的绢帕了,为何还要绣这些个东西,您看您手都扎破了。”
“这是送给我大哥的。”
朝歌和她解释一句,又抬了抬手,说:“没事的。”
不就扎一针吗?
她拿开帕子一开,就是一个小小的针眼,捏了一会,血都不流了,针眼都快看不见了。
红果一旁还想劝她不要绣了,说道:“将军若是知道您伤了自己的手,一定会心疼的。”
旁观者的她早就看出来了,大将军疼到她骨子里去,随便磕一下碰一下都是不行的。
朝歌便笑,道:“你不要告诉他,他岂会知道。”
说了这话,她站了起来:“走,去看看瑶姐姐。”
顺便把自己的绣绷一块带去了。
昨天府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玉瑶姑娘算是一天无人问津,只有墨兰姑娘常来陪着她。
这事已经解决了,人也都安全回府上了,听说这沈将军一早就又去了军营,都没有过来看她一眼。
玉瑶倚在榻上心里闷闷不乐。
本是为他而来,本是为他而病,他却不关心她。
至少这关心远远不够,比她想像中的差太远了。
她心里正闷得慌,就听墨兰和朝歌一块过来了。
墨兰见朝歌手里正拿着绣绷,上面还刺出了一朵小小的梅花,有模有样的,正夸她说:“朝歌还真是心灵手巧得很,绣得真好看。”
玉瑶倚在榻上没有动,她气色依旧不太好的,听见两人谈话,她问了句:“绣的什么?”
朝歌便笑着说:“给我大哥绣的绢帕,他上次嘱咐我,一定要多绣些个,我竟然给忘记了,这不今个早上又想起来了。”
玉瑶心里微微往下沉,给霁月绣绢帕,她可不会这些个玩意。
“我来看看妹妹的绣工。”她伸了手,朝歌也就递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