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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看着他痛苦,的确是无力为他分担这一切。
他模样苍白得让她不忍。
他就像一座矗立的山,在这一刻,轰的一声就倒塌了。
他微微闭了一下眼,极力让自己的模样看起来不那么痛苦,却是很难办到。
朝歌伸手从自己有几分凌乱的头发上取了发簪,说:“我是无法为你承受你的痛苦,但从现在起,你痛苦一分,我就陪你痛一次。”
她本是那么怕痛的,这一刻却毫不犹豫的就把发簪扎进自己的心口,以证明自己的决心。
姬渊一怔,根本无法阻止,也来不及阻止。
她衣着本就穿得单薄,只系了一件轻薄的衣裳。
那发簪直接就戳到她肉里去了。
“你这是在作什么?”他又惊又怕,想抓住她,又怕抓痛她,手上松了松。
朝歌手拿着带血的发簪,勉强忍着痛楚,说:“从现在起,你毒发的时候若是再骗我一次,不让我知道,我就再陪你痛一次。”
所以,她发了狠的拿了发簪要往自己心口再扎一次。
不管是霁月,还是姬渊,他都不可以这样欺骗她。
他是她的丈夫,她有权知道这一切。
他的欺骗,本身就是对她极大的不信任。
姬渊伸手夺了她手里的发簪,扔了出去,把人抱住,唤她:“朝歌不要这样子。”
朝歌反手抱着他哽咽说:“你要许我一直陪着你,再不许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不然,你痛苦,我就伤害我自己。”
“答应你,答应你。”
他怎么会忍心让她伤害自己。
他只想让她快乐幸福的活在他的面前。
两人相拥,任凭痛楚来得更激烈一些,他压抑着闷声而哼,朝歌顾不得身上的痛楚,抱着他唤:“霁月,霁月。”
她没有一丝的办法,可以为他分担。
惟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的身边,抱着他,看着他承受那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的痛苦。
两人衣裳均单薄,她身上的血不知不觉染在他的身上。
姬渊惊然发现自己身上被染上了血,他艰难的说:“朝歌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朝歌说:我不疼,血已经凝固了。
他说:朝歌你这是在让我担心。
朝歌说:你放心,我死不了。
他无力的靠在龙榻旁边,朝歌抱着他一刻不肯离开。
任凭痛意袭击,直到散去,他整个人却像死了一回般。
身上的力量勉强回归,他看了看依在她旁边的朝歌。
她无助,除了陪他,根本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姬渊把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