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肯定要被后来者笑话,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的前辈过来了,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简单的活到了老死,或者被饿死,一定会鄙视我的,认为我给他们丢脸了,不配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所以,我一定要留下点什么,证明我来过,哪怕娶一个漂亮媳妇,生一堆孩子,也能证明自己来过,征服过……”
李庭岳絮絮叨叨,酒已经喝多了,手不停的向前伸,白翎羽开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看到他的手伸向自己的手,才明白过来。
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放进了李庭岳的大手中。
白翎羽奇怪的体会着这种感觉。
这不是她和李庭岳第一次牵手,每一次都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如雷的鼾声不知何时在房间响起,李庭岳趴在案几上,嘴角流出的哈喇子已经浸湿了半边脸。
白翎羽抽回手,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触碰李庭岳的额头。
手指临近,却还是收了回来……
……
屋顶的飞檐上,一只黑色的公鸡昂起脖子,对着微微泛白的东方发出了一声长鸣。
洛平府城外,几十骑战马踩着沉重的步伐行走在路面上。
战马已经极度疲惫,耷拉着脑袋,大大的眼珠上蒙上了一层阴霾,四蹄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跌倒。
噗通!
一匹战马前蹄软倒,摔倒在地,马眼中有泪水流出来。
它右侧的前腿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一路都在流血,现在终于坚持不住了。
马上的骑士和它一起倒在地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他也早已经死去多时。
前面的骑兵像是没有听到,依旧在按照自己原有的步伐前行。
只有距离那人最近的一人侧头看了看,眼神空洞……
远远的,洛平府的青色的城墙已经可以看到了。
裴文栋脸色苍白,目光却极为坚毅。
他不相信洛平府已经被盗匪占领了,更不相信自己在小小的冯家镇竟然栽了跟头。
先是冯家镇的一把大火烧的他们晕头转向,然后是外族骑兵的冲锋。
好不容易杀了出来,后来又遇到了盗匪半路截杀。
他们能逃出来简直就是奇迹。
随着不断靠近,裴文栋的心也渐渐的沉了下去。
城墙上的垛口里,他分明看到了反射的寒光。
如果不是敌人,看到他,早就应该打开城门,出门迎接了。
可如今,城门不仅没有打开,连一个出城迎接的兵卒都没有,这不合理。
一个穿着松松垮垮衣衫的人出现在城墙上,扒着垛口向下看。
“张北和,你这个逃兵,赶紧打开城门,放我进去,或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