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都尽显雅致。
如此一个女子出现在强盗窝里实在不和常理。
朱振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俯身在案几上书写着什么。
哐当!
窗户被推开,阳光洒落,昏暗的屋里变得敞亮。
朱振皱了皱眉头,把外袍紧了紧,不满的看着女子。
“您老也该出去走走了,外面很暖和,您老还不知道吧,冬天已经过去了。”
在李庭岳面前改名叫司素儿的七公主莲步款款的走到朱振案几前,语气轻柔,如同在和自己的长辈说话。
朱振放下笔,抬头看着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七公主点了点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派去长安的人有回音了,这次领兵的人是杨松,派往秦州的人因为路途遥远,还是没有音讯。”
“凉州呢?”
朱振对长安和秦州的兵马不是很上心,他更在乎凉州兵马。
那里是边军,打仗更加凶悍。
“凉州张轨最近和吐谷浑的赤火部打了几仗,损失了些人马,应该不会出兵。”
七公主接管军情司的时间还是太短,很多事情没有捋清楚就把人派了出去。
任何一个新成立的部门都要经受考验,这次的事件就是对军情司最好的考验。
朱振低头沉思,七公主见状,悄悄退了出去。
离开朱振的屋子,拐了几个弯,到了山坳前的一个隐蔽的角落。
“姑姑,你怎么才来!”
司马遹的声音枯萎的山藤后响起。
一阵呼啦声,山藤掀开,满头枯叶的司马遹从里面爬了出来。
几个月没见,如今的司马遹瘦了很多,但同时也健壮了一些。
长期在山路上赶着骡车往工坊运送矿石,就是一个胖子也能累瘦了。
何况司马遹本来就不胖,只是身子骨虚弱不堪,很多天才调整过来。
“黑了,也瘦了,告诉姑姑,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打你?”
比司马遹大不了几岁的七公主看到自己的侄子,眼圈瞬间红了,抚摸着侄子的脸,眼泪流了下来。
无论她在李庭岳面前表现的多么坚强,也只是想给自己和侄儿找一条活路而已。
司马遹挠挠头:“有,不过姑姑,我都忍下来了,而且那个人也说了,不让他们打死我。”
他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李庭岳。
听到他的话,七公主眼神立刻变得犀利。
只是单单的不让人把他打死吗?果然,没有任何关系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人真正的在乎你。
“姑姑,我不想搬石头了,那些石头很沉,把我的手都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