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找上门来,那还不是欺行霸市的恶霸吗?
不过,黄金标的话还是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这样的人物应该是上门警告,不准他再开同样的工厂。
而不是说商量商量怎么开,这还要怎么商量。
黄金标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明白了。
“你这个卷烟工厂,我觉得还是可以开的。毕竟我那个不成器的亲戚,搞的那个狗屁香烟太难抽了,也挣不了几个子儿。”
“你这个卷烟工厂开起来,好好做香烟肯定能挣钱。就是这个分成,咱们得商量商量,你看三七分成如何?”
跟这种帮会老大,兼握枪杆子的汉奸头子商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袁晨铭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您拿三成,那您出资多少呢?”
“三成?”黄金标摆了摆手:“你理解错了,三成是你的。至于说出资,城南我还有一块地,就以那块土地充当资本吧!”
气抖冷,还有比这更无耻的吗?
打日本来了,城中的富户逃的逃死的死,空下的地多了去了。
城中的地还真不值几个钱,而且以黄金标的实力,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几乎一毛不拔,就要占七成收益,简直就是强盗行为。
袁晨铭都想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你还要点脸吗?”
拿这张脸,是不是都能挡住八路的子弹了。
可能也只是想想,真让他做,他也不敢。
黄金标的枪就别在腰间,更别说这是日本人和汉奸的地盘,收拾他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强压着怒火,袁晨铭说话的时候都在颤抖:“黄队长,拿七成收益,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空口白牙就想拿走,那也太容易了。”
黄金标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把烟头掐掉,也拿出了正经的态度。
话要是不说清楚,很有可能就崩了。他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气人的。
“袁晨铭,对吧,我给你算一笔账,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要拿七成。”
他掰起手指数了起来:“工厂开工,第一你得纳税。日本人的税可不少,什么共荣共存,清缴税,治安税……”
黄金标一口气念出了十几种,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孙有福:“掌柜的,你给小兄弟说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税,占你几成利润?”
孙有福翻了个白眼,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税,他也在心痛:“还几成利润,光是交这个税那个费的,我这买卖能不赔本就算好的了。”
“再加上那些吃饭不给钱的,我是天天在赔钱。”
黄金标一摊手,一副你看啊,我说的没错吧!
听完这些,袁晨铭的着实吃了一惊。他相信掌柜的是不会骗他的,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