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将头颅挂于瑶光王城下,以泄私愤。
此次使臣之死,慕容黎力排众议,并未认为是天权泄愤而妄下定论,于是派萧然暗中调查。
方夜道:“据暗卫传来的消息,我瑶光使臣在天权大殿上嚣张失礼,态度蛮横,甚至对天权国主提出住驿馆有失我瑶光第一大国身份之类的话,而且于当夜潜入皇宫行刺执明国主。”
“王上可有受伤?”慕容黎脱口而问,随即释然。
无论执明受伤与否,此时正领军前来攻打瑶光,定然是无恙的。
方夜道:“骆民挡了一刀,见了血。”
“骆民?怎会恰巧在皇宫。”慕容黎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萧然挑选的使臣极其可靠,断然不会去破坏两国邦交,此番使臣的怪异之举明显故意为之,定不是我瑶光之人。我瑶光使臣大概在去往途中便被斩杀调了包,幕后之人再在执明面前上演一出瑶光祸乱,忠臣救主的戏码。好一出戏,只是,我和他之间却再也容不下任何误会了。”
慕容黎紧握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仲堃仪,你处处算计于我,我便让你知道,何为应悔。”
“你心所想,便如你愿。”
瑶光边境宣城
山川破碎,尘土飞扬,这里处处是残酷战争留下的满目疮痍,透着被岁月灼烧过的痕迹,没有一片净土。那些曾经被战火焚烧留下的坑洼泥泞中,还飘扬着些许小草,它们顽强的逆风而生,给了这片土地少有的生机。
数万大军在天权国主执明的率领下,踏在这片焦土上,随意的践踏碾压这些逆风而生小草,残破的古城墙微微颤抖,天空几近昏暗,雷声长鸣,宣城的上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执明驻足在城门一里外,示意大军停顿暂缓,眼中有些复杂。
这宣城的城门紧闭,却又因年久失修而显得摇摇欲倒,城墙上爬满了青苔,也掩盖不住它被战争摧残后留下的千疮百孔。
慕容黎红衣依旧,手持燕支站在城门下,大雨打湿了衣襟,乱了眉宇清明。
这雨,愈发大了。慕容黎看着执明,眉宇中有些难言的忧伤,不知在这城门下站了多久,似这摧残至百炼的城墙般,虽沧桑至极,却矗立不倒。
执明看着仍着红衣的慕容黎,内心翻涌,五味杂陈。
初见时,他一袭红衣乱了他的呼吸,搅了他的心弦,惊艳了他的时光,一眼万年,不过如此。
这个人,曾经也是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心尖人呀。
他第一次见阿离,就被他出尘绝世的气质吸引住,再也挪不开眼。在他看来,包括他自己,都是俗不可耐的凡尘俗子,唯独阿离是谪仙,是这个世界的清流。
他没有戴过长命锁却愿意为阿离磨血玉发簪,不会打仗却为他出兵天璇,怕疼的厉害也会和太傅争论阿离不是戏子。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