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安宁,慕容黎先是没收了他的私有土地,后又缴了他豢养多年的私兵,还将他的子弟家人以学治国策略为由囚禁在王城学宫中为质子,让他赵大人在贵族势力中丢尽了脸面,失了权,势,财,成为街坊谈资的话柄,他暗自发誓,此生定要报此血仇,让慕容黎不得好死。
赵大人比任何人都知道,执明乃慕容黎挚友,慕容黎曾经为了执明不惜放弃整个瑶光,这瑶光国就算慕容黎退位让贤,也绝不能落入执明手中,否则,赵大人此生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但就算要反,也必须一箭双雕,谋而后动。
如今慕容黎闭府不出,赵大人曾明里暗里尝试多次拜府打探消息,但有方夜重兵把守,他手下的人实在一点接近瑶光王府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一靠近王府,就被王府的兵士抓起来暴打一顿。
赵大人很是头疼,摔了桌上的杯酒,大骂手下都是些蠢货,下人们只得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不敢回话。
这时,门房小厮进来将一小张便签交给赵大人禀报道:“大人,这是刚才有人暗中传来的消息。”
赵大人急迫拿过信签,立马拆开,看过信后大赞:“此计甚妙。”随即与门房附耳交谈几句,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能入你眼者,必是良辰美景,能入你心者,必是美景良辰。
月光银积,宛如一副画在瑶光王府上层层铺开,不时传出几声虫鸣,扰了这夜晚的宁静。
执明脚步极轻,几乎不带起一点声响,一步步,轻轻踏进瑶光王府。
自从瑶光诏令公布,执明明面上已成了瑶光国主,在宫中行走自由,就连曾经慕容黎居住的瑶光王府,也无人阻拦。
夜晚的风甚是清凉,守门侍卫见是执明,不用吩咐便打开中堂大门。
红帘卷起,一个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苍白,冰冷,静静的躺在床上,带着无法言说的寂寥。
一丝刺痛就如毒蛇一般钻入执明的血液,他禁不住全身一颤。
那可是感同身受,恨不能以身代之。
窗边摆着一盆羽琼花,此时,花开正艳,曾经,为了取悦他,他也曾在向煦台移栽了很多羽琼花,此情此景,却都没有这盆艳丽。
如今,谁也不用去取悦谁了。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然而,执明突然想起了血染满身的子煜,引刀就戮的太傅,王宫的刺杀骆民的挡刀,迈出的步子不由一紧,这桩桩件件又岂是这一剑就能抵消了的?
从灭国,立郡再到复国,曾假意被俘至天璇灭国,难道这一剑,是他新的阴谋?
执明目光阴沉如水,转身,仿佛从来不曾认识慕容黎一般,走出瑶光王府,连看也不看一眼。
这恩恩怨怨才刚刚开始,既承认本王为天下共主,那便成为本王的俘虏,跪拜在本王面前哀声恳求,带着恐惧匍匐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