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瑶光讨回尊严,然而如今真相反转,却是赵大人为了谋夺权位毒死王上,还要与天权国主为敌,致瑶光万劫不复,他们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那等同于谋反,会成为千古罪人,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他们的站队渐渐开始分化,甚至离赵大人已经有些距离,就连各府的私兵,也开始缓缓动摇,手中的兵器都有些烫手。
执明奉诏接手瑶光,已是瑶光国主,他们对王上持兵相向,已是大逆不道,一想到这里,他们心中的荒凉,忽然连兵器都握不住。
赵大人瞅着这些见风使舵的郡侯,脸色难看至极,却仍极力狡辩:“本官从未写过此信,也从未给过这下人任何药物。本官若是早有预谋,何故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他盯着那内侍,有些激动,“你受何人指使,为何污蔑本官?”
内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匍匐于地:“大人,小的冤枉,小的都是按照大人吩咐做事,从未有不诡之心。”
执明冷笑:“若不是赵大人早有所为,莫非赵大人还会神机妙算,算到慕容国主今日之劫,算准时辰攻城?”
赵大人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出确实知道有人暗中下毒,慕容黎今日必死之言吧,这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方夜使了个眼色,一名太医端着药碗从中堂走出,怒斥赵大人:“这便是王上所喝汤药残渣,内含剧毒,毒性强烈,只须一滴都能让羽琼花致死。”
太医从袖中取出一丝方巾,方巾中包裹一团揉乱的纸,他小心翼翼摊在手上,道:“这是从这名内侍身上搜出的包裹剧毒的纸,与残渣中毒药正好吻合,王上也正是饮了此毒与世长辞的。”
“赵大人,没想到你如此歹毒,竟对王上下如此狠手。”各郡侯愤愤不平,开始谴责唾骂赵大人。
赵大人心中慌乱,一时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毒是那人死士下的,但为何会演变成自己的亲信?慕容黎确确实实宾天,一石二鸟之计也一步步按照计划进行,没有偏差,只差一步便可成功。
赵大人确实没有写信,也没有命人下毒,因为此事从一开始便有人在做,他何故多此一举,然而为何最后会矛头都指向自己,而且是证据确凿,他怎么都想不通。
莫非那人计划有变,抛出自己做了这挡箭牌?
他打着清君侧,平国耻的旗号起兵,便是要告诉天下人,他才是正义的一方,是上天垂怜,是天命可违。
但现在,他就像个小丑,表演到最后,终究还是正义所不耻的一方,自己挖坑把自己埋葬,不需有墓。
这真是一出小丑的悲剧。
突然,一道狂风自天际轰然飙来,赵大人只觉得脖间一凉,整颗头颅便飞了出去,落在王府门前,正对着中堂大殿,一双眼睛甚至还没来得及闭上。
执明握着星铭剑,反手入鞘,他的目光抬起时,已变得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