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恍然想起确实收到过鲁大人的来信,然而因为阿离新丧,他悲痛欲绝,哪里还能想到鲁大人的信中隐藏着的信息。
他不禁有些懊恼。
莫澜为执明叹了口气:“鲁大人没有等到王上,后来发现事情严重之时已经再也传不出任何消息了。”
“先是坊间将王上的暴君之名传得沸沸扬扬,闹得民心动荡。主要还是王上以前也确实没干过几件正经之事,日日混吃等死,实非明君所为。后来骆民就以平定民心为由用十倍军饷向民间征集青壮男子参军,若王上要血祭天权万民,他们便能站出来反抗到底。若王上心有天权,那么参军也是为天权卖命,为王上效力。”
“起初,没有人反对他的这个提议,连朝中重臣都觉得此事无任何不妥,甚至开始征集钱粮给他充做军饷。”
“十倍军饷,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钱财,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阻止他们参军了。不出三日,骆民就征集了五万之多军队,全部听他调遣,加上他原本从天枢带来的三万人马,等大家觉察情况不妙反应过来之时,骆民已经兵不血刃控制了国都,顺便将这部分反抗的大臣软禁起来。”
不出慕容黎所料,骆民就是仲堃仪安插在天权的细作,执明带兵攻打瑶光,未带骆民同往,就是留一线机会让他露出破绽。
可是骆民控制天权的速度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快。
执明握紧了拳头,骆民这颗棋子是引出来了,然而,他的阿离却离他而去,这盘棋,输得彻彻底底。
没有慕容黎,他该如何扳回这局。
他脑中异常烦乱:“五万军队,骆民从何处拿来如此多钱粮犒赏三军?”
听到钱粮,莫澜差点要哭了出来:“王上的国库呀,骆民最先控制鲁大人交出国库的使用权,搬空了国库,用以发放军饷,他拿了国库有的是钱,所有士兵就都听他号令。王上,咱们天权虽然钱粮充足,却也不是如此用法,国库空虚,至少三年我们都经不起折腾了。”
想到骆民会反,但没有想到骆民釜底抽薪直接扒了天权的根基。出兵瑶光并不是没有留后手,然而没有了军粮,这个后手也是无用武之地。
他每说一句,执明脸色就难看一分:“又不是搬空了你嘉诚郡的钱粮,你哭什么哭?”
莫澜深深皱起了眉头:“微臣是为王上难过啊。从前阿离在天权的时候,王上说咱们天权的钱阿离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阿离也没有这般花过呀。”
一字字如重锤般轰在执明心底,沉重到无法呼吸,他重重一拳击在案桌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五万人马,也用不完国库的钱粮,其它的呢?”
莫澜吓得一阵哆嗦:“后来天权的天险昱照山关隘守卫被撤走,换成了骆民的心腹,便源源不断的有商旅涌入,以通商名义运走了很多货物,可能就是钱粮。隔三岔五,还有部分士兵进入天权。现下的天权,已完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