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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一日的时间,一日过后,没有见到飞隼,你就去阴间陪慕容黎吧,所以你现在不用过于悲伤,马上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骄阳之下,佐奕煮起了香茶,在巨大的遮阳伞下悠然畅饮。
执明置若罔闻,仿若已经死去,一切成空。
开阳的两位将士提着那柄带血的星铭剑,奔走在商道上。
飞隼寅时被劫,现下巳时未至,搬走几百架飞隼并非易事,行进速度定然缓慢,何况大军走过,必然会留下各种蛛丝马迹,他两只要跟随这些痕迹脚程再快一倍,就可以将这柄带着天权国主血迹的信物交到天权将领手中。
无论是谁,看到自家王上受伤留下的斑驳血迹都不可能无动于衷,飞隼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一国之君的命。
只要血剑送到,飞隼就能找回,他两的这趟苦差就能顺利完成,谁都不敢再直面佐奕的第二次怒火,他的怒火可能会要了下属的命。
商道两旁多了些参差不齐的树木,两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日光照耀下来,光影却有些凄迷,云仿佛沉得就压在头顶上,空气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斑驳陆离的树影中闪过一丝红色,寒意,迅速蔓延全身。
“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慵懒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两人猝然回头,就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公子,春水般的眸子眯成细细一条线,朝着他们微笑。
两人惊愕,还未有任何反应,就见那人手中抬起白色箫支,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那箫尾弹出一截锋利的利刃,轻轻划过了他们脖颈。
血液,喷洒在烈日之下,这闷塞的天气似乎更加陆离凄迷了。
燕支轻轻一挑,星铭剑就握在了巽泽手中,剑身上的血迹,被风吹干了,有些暗红。
南风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头来,几乎靠到了巽泽肩头,他盯着星铭剑上残留的血迹,啧啧叹道:“刺得这么深,看来执明国主伤得不轻。”
巽泽一把扒开南风脑袋,将星铭剑嫌弃的一扔,不想理他。
南风颤抖的接过星铭剑,又凑了上来:“郡主,你把开阳使臣杀了,没有人给莫澜传信,那执明国主岂不是死定了。”
巽泽对南风一脸的嫌弃,却又任由着他:“本郡主好不容易干掉开阳飞隼士兵,让莫澜捡个便宜。就他那胆小怕事的劲,知道执明受伤要用飞隼换回,还不屁颠屁颠的运回飞隼,那本郡主还费那么多事干嘛。”
南风忍不住点头,又有些垂头丧气:“你是郡主大人,你说的对,那现下怎么办,执明国主由谁去救?”
“自然是……”巽泽静静看着南风,似笑非笑,嘴角勾勒出一丝阴险。
南风突然一阵哆嗦,直接退到三步之外,拼命摇头:“郡主,属下不行的,佐奕有了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