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但是又想到严樊的交待,自己的前途可都在这个小德子身上了!
就是知道了李晓的手段之后,所以严樊现在才这么急着找回失踪的米粮,只要米粮在手,那么李晓的后招自然无从可言。
至于成昆说的李晓要买漕粮之事,严樊只当是个笑话。
一是漕粮金额所涉巨大,李晓买完盛京城三成米粮已经用了一万两银子了。
二是漕粮买卖是集中交易,如果有人一次性吃下,必然动静极大,严樊有把握到时候以雷霆手段,将漕粮收归官有,反而还能替他补一笔亏空
沈仲言耐着性子继续带话题道:
“呸!你们便是蝗虫精附身也吃不完这些粮食,快说!李晓在哪!粮食在哪!”
“若你还是冥顽不灵,休怪我动真招了!”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说的太硬了,沈仲言又放缓了语气,和声劝道:
“你也不想想,你从小跟着李晓,是他们信王府的家生子,在那种时候,李晓带着个妓子跑了,全然不顾你的安危,这种主子,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卖命?”
“你啊,一轮明月照了沟渠了!”
说罢,沈仲言还慢慢上前替小德子摘下几根杂草,温声道:
“如今信王府也快倒了,良禽择木而栖,你对他们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只要你告诉我李晓在哪,粮食在哪,我便放了你,好吃好喝地供应着,等这件事了结了,我还能在刑部给你寻个打杂的差事,不比你在人家家里为奴为仆好?”
沉默了许久,牢房中除了小德子急促的呼吸声外,只有火堆里暴炭飞扬的声音。
过了许久,小德子缓缓开口道:
“你过来,我告诉你...”
沈仲言闻言大喜,飞快地上前高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快告诉我!”
“在...在你娘的被窝里!哈哈哈哈!老子记性不好,也不知道是哪天的被窝里,那天你老娘真骚!哈哈!”
小德子不复刚才的虚弱,一副癫狂的模样,还吐了一口血水在沈仲言的脸上。
沈仲言的脸上和药贴上沾满了腥臭的血水,一张瘦脸之下掩盖不住的愤怒。
到底是读书人,沈仲言一言不发地将脸上的血水擦干净,冷漠地拿起火堆中的烙铁对壮汉吩咐道:
“记性不好是吧?!你就拿这个烙铁让他好好明白一下什么是严重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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