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民夫兴修黄河水利,灌溉黄河两岸农田。”
“这样既能赈济灾民,又能开荒垦田,相信只需要熬过今年,再给三省酌情减税,那么渡过此次灾情也不是难事。”
严松话音一落,站在工部队列中的汪义真心头一动,谁都知道三省的灾情绝对不可能如严松说的这般轻松。
且不说严松是否有谎报灾情的程度,便是严松所说的常平仓足以支撑灾民渡过灾年这一说法便是没人会信。
按照太祖当年定下的规矩,常平仓中一般都存有当地一年的口粮。
但是以如今大齐的吏治来看,各地常平仓中能有半年口粮,都算是当地贪官有良心了。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一年已经过去一半,按理说各地的常平仓应该已经空了才对。
也正是有这份依据,东林党才敢发起扩修运河的提议。
但是没想到严松今日居然行了一招狸猫换太子,扩修运河的以工代赈之策,硬生生被他换成了兴修黄河水利。
汪义真见严松说完了,立马出列反驳道:
“启奏陛下,关于阁老所言兴修黄河水利一事,微臣并不赞同!”
“微臣恭领工部尚书一职,甚是清楚工部一年在黄河水利上投入多少,说一句无底洞也不为过。”
“如今北方干旱,黄河两岸无需担忧涝灾,此时兴修水利却是徒增浪费!”
严松作为大佬,自然不可能亲自应对汪义真。
当即在严樊的一个眼神下,户部尚书出列反驳道:
“汪大人此言差矣!常言道未雨绸缪,防范未然!汪大人可不能因为没下雨便就不绸缪这水利之事,这可是关乎两岸千万百姓的大事啊!”
户部尚书话音刚落,严樊又对着御史队列的官员使了一个眼色。
只见御史大夫站出队列对着天启帝躬身道:
“微臣弹劾工部尚书尸位素餐,高列工部尚书一职,不思修建国家工事,消极怠政!”
“微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大批严党官员此时都躬身向天启帝附议。
汪义真见此直接将自己的乌纱帽摘下,毫不在意地回道:
“启禀陛下!微臣恭领尚书一职数年来,时刻不敢忘记微臣的本分!关于兴修黄河水利一事,臣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
“若此时大肆修建沟渠引来黄河之水,等到水丰之年,便又是一场天灾人祸!”
汪义真话罢,便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一个红袍官员走出队列,对着天启帝躬身行了一礼:
“启奏陛下,微臣觉得汪大人所言甚是,吾等身为朝臣,料理国家大事须得三思后行!断不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今日旱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