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楚党,虽然在朝廷中势力薄弱,但是天启帝还得依靠楚党的地方势力压制在荆州封地的宁王!
天启帝不动声色地给了严樊一个眼色之后,继续装作假寐的模样。
严樊会意,立马出列高声道:
“启奏陛下!微臣弹劾信王府!”
天启帝不带感情地问道:
“所奏何罪?”
“欺君之罪!谋逆之罪!”
百官闻言默然!
最近步兵统领衙门满京城地搜捕李晓,已经有人猜到是天启帝要对信王府动手了。
但是谁都没想到天启帝居然如此明晃晃地要将信王府置于死地!
天启帝皱眉大声喝骂道:
“放肆!信王乃朕胞弟,朕常待其全府上下优渥异常,他们怎会谋逆欺君?!严樊,你今日如果不拿出证据来,便是你爹也保不住你!”
严樊恭敬回道:
“启奏陛下,有证据!前几日微臣在浮香楼吃酒寻欢之时,正好遇到前信王世孙李晓,当日他在浮香楼和林世昌之子两人各自作下一首反诗,如今这诗满京皆知,陛下一查就知。”
天启帝故作不知,追问道:
“什么诗?”
“当日林创先是赋诗一首:心在庙堂身在陕,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满京不丈夫!”
“随后李晓跟随赋诗: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青帝者,上天神祇是也,陛下乃是天子,李晓妄图要做神祇,此诗欺君!林创敢笑满京不丈夫,这京城中最豪迈的大丈夫,不就是陛下?此诗也是欺君!”
天启帝故作咬牙,冷声继续问道:
“前几日朕已经下旨废黜李晓,贬为庶人了,你所说的谋逆之事呢?”
严樊继续低眉回道:
“传言李晓在京大肆才买粮食,藩王积粮,此乃大忌!恳请陛下下旨严查信王府!”
看着场中演着双簧的天启帝和严樊二人,百官都是冷眼旁观,不敢插进任何一句话。
此事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可不会趟进这潭浑水之中!
反而是站在队列中的汪义真莫名地打量了严樊一眼,暗自冷笑,心想:
严松聪明一世,他儿子严樊也是聪明绝顶,没想到此时居然这么糊涂,这么明晃晃地掺和进天家家事之中,怕是很难有好下场。
反观天启帝在严樊汇报完之后,故作愤怒地拍着龙椅的扶手。
甚至拍了几下之后还做出一副气急咳嗽的样子,倒是让场上一阵手忙脚乱。
“传朕旨意!让御林军兵围信王府!刑部、礼部、大理寺会同宗人府,三司一府共同审理信王府谋逆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