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个秃王八到现在还在和自己装傻,现在谁看不出来京城中真正下场对付李晓,对付汉王府的哪是什么严樊和严松,分明就是天启帝!
在李晓眼中贺睿之是一个很分裂的人,不谈事情的时候,这老秃驴不怎么开口,闻言都是合十微笑,一副老禅僧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什么得道高僧。
但是这货一但开口谈事情,满嘴的阿谀奉承、机锋陷阱、利益交换。
李晓轻轻敲了敲桌子,冷笑着打断道:
“贺先生,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您手中的那封手书而来,有何要求您尽管提便是,大家都是明白人,无需如此。”
贺睿之闻言接过封嫣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打了一句机锋:
“殿下,真的都明白?”
封嫣给贺睿之递完茶之后便轻轻起身,一身窈窕的身姿笼在宽大的缁衣之下,缓步走向李晓的侧边,安安静静地从侧面将茶杯递给李晓。
李晓却是没有接过茶杯,只是一皱眉对贺睿之道:
“不是你自己说的你代表浙东南的士绅么?不是他们有所求么?”
贺睿之闻言摇了摇头:
“我曾与殿下说过,我们要做天大的事,帮殿下拿下漕粮只是举手之劳,拿着您的手书我们又能有什么要求呢?”
“要个重要官位?还是哪件大事上要您帮衬?若是如此,大把的银子使下去,这些事情严松也能替我们办到。”
李晓有些被气笑了,只感觉贺睿之等人有点坐地起价的意思,反问道:
“不要官,不要钱,也不要谋事,怎么着,难道还要我帮你们起兵造反?再转手将我这李家江山送给你们浙江佬?”
李晓不接过茶杯,封嫣依旧安静地跪在一边作奉茶状,神情也不带丝毫变化。
贺睿之却是不管这些事,不答反问道:
“殿下可知道,早在几十年前,大齐百姓说起苏州人都会说一句什么?”
“南蛮子。”
贺睿之自问自答道:
“几十年前在苏州出现了几个读书人,他们自诩儒生,一个个自比前朝名士,行事做派无一不效仿古人。”
“几十年后,东林党人就变成了士林的代表,在百姓眼中甚至将读书人和东林党划了等号,只要是东林党便是君子,不是东林党便是奸佞小人。”
李晓看着贺睿之,不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
贺睿之继续喝了一口茶道:
“殿下以为东林党便是靠着舆论作秀起家的?呵呵,那起子的手段,可不比您差!”
“几十年前的东林党擅长琴棋书画,书房之中红袖添香,房中婢女耳闻目濡之下也都是有几分才情的。”
“而时值宫中大选秀女,您也知道大齐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