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可就破产了!”
那勋戚闻言在心中暗自鄙视顾敬的赌徒心理,但是嘴上却是解释道:
“您说这米价也奇了怪了,外面常平仓在不停的放粮,小阁老他们也都在抑制粮价,京营也已经出御,平叛只是这几日的事了,怎么米价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上涨?”
就像勋戚不会告诉严樊等文官他们剿匪的计划一般,严樊和叶雨亭同样也不会告诉他们文官的计划。
如今以户部为代表的的常平仓每天以三十五文的价格售卖现货粮食,但是买米的人依然寥寥无几。
这是因为常平仓表现地过于稳妥,导致了京城百姓对于抢购粮食的急迫感不足导致的。
顾敬闻言抄起手边的茶杯灌了一大口道:
“晚上你回去给张甫传信,让他尽快拿下保定,恢复粮道!”
说着,顾敬又眯眼环顾了四周的另外几个勋戚,冷声道:
“这平叛是国家大事,各位最好收收心思,都传信给下面人,让他们在外面认真办事才是!”
“再者,各位也与顾某一样,在这里投了不少银子,尽快平叛才能尽早将期货米价压下来!”
众武勋闻言虽然不满顾敬的虚伪,但也晓得厉害,当即悻悻然地各自点头应承着。
而就在顾敬等人说话间的功夫,二楼交易部的价格吊牌则是迎来了一次更新。
见到场中异动的顾敬则是放过众勋戚,死死地盯着吊牌,心脏止不住地疯狂跳动,他知道这是收市前最后一次价格更新了!
终于,青衣小厮将一个崭新的吊牌挂上了大米期货的牌匾下:
四十六文!
顾敬见此不由眼前一黑,一口气没喘上来,面如金纸地跌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
而包厢中的其他勋戚见此也都是失了魂一般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顾敬面无血色地喃喃道:
“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
“三代宁远侯府的积蓄啊...”
甚至顾敬的眼前还出现了祖宗牌位的幻觉...
其余众勋戚也都是戚戚然地哀叹着:
“完了...完了...我儿子的爵位算是完了,买爵位的钱都赔光了...”
“看来回去得处理掉几个养在外面的小妾了...”
勋戚们在包厢中各自唏嘘,反倒是场下一楼的交易者们手中挥舞着票据,疯狂地兴奋呐喊。
甚至在顾敬等人的包厢不远处的几个包厢,隐隐也传来了庆祝的声音。
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自二楼交易部轻快地跑来。
小厮轻轻叩响顾敬包厢的大门,未得回应。
又是叩了叩大门,仍是未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