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一上午了,除了早上看到他俩进了包厢以外,就没见过人进出他们那个包厢。”
田时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继续盯着!一有动静立马告诉我!”
另一个小厮倒是颇有眼力见地拿过一把扇子给田时远扇风,问道:
“田爷,那咱们还继续接么?”
田时远闻言一张胖脸大怒,将帕子丢在小厮脸上骂道:
“还接个屁,小阁老现在是铁了心要出货,谁拦得住?人家背后有个常平仓,咱有啥?”
“不接了!我就不信就我一家亏钱!”
而就在田时远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楼下的大米期货价格却是再次更新了。
“四十文!”
距离上次的报价还是五十文!
四十文的报价出来之后,场面登时乱成了一团,一楼的交易者们纷纷出口大骂,怀疑这是交易部的失误造成的。
甚至就连严樊看到新的价格也是一愣,这个节奏明显不符合他的要求!
但是就在众人吵嚷的时候,一个人群中的声音响起了:
“你们快看!这是我刚刚从二楼交易部拿下来的郑记米铺的账册副本!”
“这个月最新的账册中,郑记米铺的账目有问题!”
场中一片寂静,众人都死死地盯着发言之人。
“快说啊!什么问题!”
那人被众人盯得有些不适,拿着手中的副本结巴道:
“我看到这郑记米铺虽然从账目中看没有什么债务,但是最新的账册里却显示他们名下的漕粮在这个月被典当给了京城中的几家大当铺!”
“也就是说,这些米不在郑记米铺手上了!”
场中再次陷入了寂静,所有人都目光呆滞地看着发言之人。
下一秒,人群沸腾了,无数交易者涌向了交易柜台高喊着:
“我要卖手上的郑记米铺!”
“我也要!全抛了!一点不留!”
“把我手中的大米期货平仓了!对!就三十文!”
“郑记米铺跌到十五两了!”
“十两!不管了,给我卖了!”
刘老实跌坐在人群的最外围,失落无神地看着场中不断更新的吊牌。
这两天时间他先是经历了理想达成的希望,又是经历了市场动荡带来的忐忑不安,最后又是如今的绝望。
他买的价格实在太高了,高到即使现在抛掉也是血本无归的地步!
包厢中的严樊看着不断下跌的价格,一张黑脸也失去了表情,就如此呆滞地看着。
就那么几盏茶的时间,他也被套牢在了市场中,这些散户蜂拥之下,大米的价格和郑记米铺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