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一部三大营,一年粮饷几何?”
“不算军械损耗,一万五千人军士加上随行扈从,六万人马但是一年的军饷就要六十万两。”
“如今民乱又起,大军开拔需得有开拔费,打仗也得给兵士开赏格,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今年的京营怕是需要八十万两的军费。”
“再加上北方三省今年受了旱灾以及北直隶的民乱,到时候朝廷能拿出这么多军费么?”
顾敬听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不再干站着,反而是跌坐在了石凳之上喃喃道:
“便是朝廷今年缝缝补补拿出这些钱来,明年的税收必定大幅下降,财政紧张之下...”
显然顾敬已经明白了李晓所言何事,朝廷没钱给大军发饷了,自然是要找替罪羊的,而这个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到时候砍了他顾敬,再抄了宁远侯府,既稳了军心又补了亏空,一举两得!
李晓见顾敬再次坐下便又拿起了筷子,而在他身后的封嫣则是拿起酒壶给双方都斟了一杯酒:
“如今大都督也看到了,跟着朝廷走,那便是死路一条,当今这位御极七年,干成什么事了?”
“成天儿地在宫里捣鼓着怎么生个儿子,荒废朝政,更是让权奸当道,侯爷您是与国同休的超品武侯,这局面您应该做出些决断了!”
“如果再任由当今这位胡闹下去,我大齐恐有亡国之祸啊!”
顾敬听着李晓在耳边的劝谏,手中下意识地拿起酒杯就想抿一口。
李晓见顾敬已经开始动摇,当即趁热打铁:
“若是侯爷能在此时支持我家老爷子,将来事成之后,国公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摆在朝廷面前的财政困难,也自然由我来解决,这方面的能力侯爷应该已经见识过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敬终于回过了神来,直勾勾地看了李晓一会儿之后,心中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将手中李晓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殿下所言虽然非常有道理,本侯也不是不想作为,只是...”
李晓拿起筷子夹了几块鱼肉放到顾敬面前,一脸认真地看着对方。
顾敬沉吟一番之后道:
“若想成事,难点有二:一来京营驻扎在京郊城东,不得圣旨不可入城,京营留在京城的只有三千兵马,若是强行冲城怕是不行。”
“二来军中除了本侯以外,也有其他几家勋戚,最为重要的是军中每营都配有提督太监!这些人可不好办!”
眼见顾敬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李晓这次亲自笑着又给对方斟了一杯酒:
“第一个难处其实不足为虑,如今田时远已经被我说动加入我们,届时我们会在京城的米价上做文章,今天白天户部门口已经发生了一起骚乱,到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