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界了罢。”
“到了京城之后,因为大营坐落在城西南郊外,所以得了假,卑职就经常往城西和城南去耍,城南又好一些,多一些酒肆商贾,倒也算昌明繁华。”
“但是城西...易子而食、饿殍路野不时可见,同在一个城中,城东之处歌舞升平一片繁华盛世,城西却是...”
“后来我又想这些应该只是一小部分流民,但我没想到,一番调查之后,京城号称丁口四十多万,二十多万在城郊,城内二十万,十五万人都挤在城西之中!”
“也就是说,这首善之地居然也是个人间地狱!而且这些都还发生在今上的眼皮底子之下!”
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赵骐,李晓笑了笑问道:
“所以赵兄起了恻隐之心,想要济世为民,改天换日?”
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一个为了民众就会喊着改天换日的人,李晓绝对会非常谨慎地考虑一下此人是否适合掌兵!
似乎没有察觉李晓拉进距离的称呼,赵骐摇了摇头道:
“卑职没那么伟大,改天换日的志向也没有,只不过若是真按督帅所说的那样,朝廷在没有钱粮的情况下要拿我们这些营中之人开刀,到时免不了又是一场大乱。”
“索性此时事态还可以控制,而且今上的确也不是一位明君,倒不如提前便反了!”
李晓闻言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赵骐算是这个时代少数的明白人之一,当即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赵兄其实想的还是狭隘了些,我泱泱大齐,虽然富有四海,但是这方土地上同时也豢养着兆亿百姓,土地产粮有定数,但是丁口繁衍却是二变四,四变六...”
“若是不控制丁口的繁衍,这片土地终将有承受不住的一天,所以出现了天灾,但是天灾之下,一旦死了多一些人,那又会衍生出人祸,天灾人祸之下,人类犹如野兽内斗一般,通过内耗将丁口数量重新降下。”
“对于我们来看,这是一件残酷的事,因为那些死去的丁口其实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和家庭,所以我们一直在尝试着在不减低丁口的水平的情况下让土地重新承载百姓。”
赵骐听着李晓的话暗暗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缰绳,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却又怎么都抓不到。
“最好的办法,便是开拓新的疆土,多了多少百姓,我们便开拓多少新的疆土!”李晓目光炯炯地看向远方:
“我们需要不断为我们的臣民们征服新的土地,关于我们国民的故事将从这里写起。如同年轻学徒学习握剑一样,我们会逐渐了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位置。”
将内部矛盾转移到外部,永远是一个简单便利不太会出错的选择,当然前提是你得刚得过那个外部的敌人。
李晓自然不可能和赵骐解释生产关系和阶级矛盾的本质,更不可能告诉他城西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