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爷爷,这二十万问题不大,估摸着今日卖出些粮食之后,再加上账上的存银,勉强够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却需要户部与忠信公司打个条子,既然是拆借,还是有得还的比较好。”
宣治帝闻言没好气地白了李晓一眼,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秃头,转而对顾敬道:
“宁远侯先下去整备军务吧,晚些时候朕会派锦衣卫直接将军费押到京营的。”
顾敬闻言当即称是跪安,随后又在王主官的带领下退出了御书房。
当顾敬走后,宣治帝身子一胯,瘫在椅子上,疲惫地对李晓道:
“老子这几天阅览了六部九卿天下州省的奏折,对于国朝的艰难知之甚深,如今国库中仅有存银八十万两,这还有今年九边边军的军饷未拨,北境旱灾未赈等缺口...”
“如果不能给国朝想到输血的法子,咱爷们儿怕是连今年都熬不过了...”
李晓见此间也没有外人了,也不再顾及,上前随手拿了个蜜饯丢入自己口中,含糊道:
“还能怎么办?物资粮食都在那些地主老财那里,只能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抠...”
宣治帝依旧瘫在椅子上,嘴上却是骂道:
“胡闹,咱家现在怎么也算是天家了,如何能做那与民争利之事!”
“拉倒吧,要是现在告诉您抄了汪义真家,能给您添几十个妃子,怕是您下旨得比谁都快。”
宣治帝翻了翻白眼,不搭理李晓。
“爷爷您打算怎么处理我奶奶?”李晓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一副冷静严肃的样子对宣治帝问道:
“我可说好了,奶奶即便现在是犯了癔症,但若是后宫中谁敢怠慢了她老人家,我便要砸了他的脑袋!”
宣治帝一双小眼眯了眯,闪过几丝莫名的色彩,转而又用没好气地语气反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奶奶如今犯了病,后宫中总得有人操持,难道让你爹房里的那几个小娘来?”
“得,我说不过您,您要立皇贵妃就直说。”李晓顿了顿继续道:
“但我可说好了,青栀我先不带走,留在老太太这儿,椒房殿内得让她说了算!”
宣治帝闻言自无不可,反而还打趣道:“你小子看女人行啊,那个青栀是个好孩子。”
“锦衣卫和东厂的事,你小子别犯懒,赶紧把章程递上来,今天这个局面你打开的不错,可不能浪费了!”
李晓闻言躬了躬身,从袖中抽出一本奏折,随后小心翼翼地呈到了宣治帝面前。
伴君如伴虎,已经是皇帝的老爷子不再是以前那个汉王老爷子了,哪怕李晓还故意装作以前那样做派,但是终究还是有了差别。
宣治帝满意地接过了李晓的奏折,还不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