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空,请受累移驾往大堂一议。”
李晓见此侧目看了亲随一眼,他还以为这刘严还要继续拿捏他呢。
话不多说,李晓当即跟着顾英红一道往府衙大堂走去。
只见大堂此时各类升堂所用器械一应撤去,换成的却是一个诺大的沙盘和进进出出的幕僚军士。
俨然一副军机要地的模样,看在眼里的李晓见此,只是心中一笑也不说话。
站在沙盘前的刘严一动不动地弓腰看着沙盘,似乎在苦思什么一般。
“阁部,郡王爷带到了。”
刘严抬起眼皮看了李晓一眼,对李晓微微一笑,随后继续低头看向沙盘,嘴中对亲随道:
“你先下去吧,告诉门房,两个时辰内老夫不见其他人。”
李晓拱手对着刘严行了一礼,沉声道:“末将,见过总督大人!”
刘严闻言这才彻底从沙盘上将眼神收回站直身子道:
“老夫自想过很多和殿下见面的场景,有猜殿下会自称小王,或是自称学生、晚辈,断是没有想到殿下自称末将的。”
李晓面色不变地回答道:
“既然圣旨中我的指责是靖绥北直隶,辅佐北直隶总督平叛,那我的身份就是末将。”
刘严一双老眼微微细眯,接过幕僚的一杯参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
“殿下既然知道身份,为何对老夫的军令屡屡不从,甚至多有违抗!”
李晓不答反问道:“今日末将就是来问一问大人,这天津府的战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文安县的安排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严敛起笑容,摆手示意李晓上前,指着面前的沙盘道:
“殿下有什么想法今日不妨就着这个沙盘与老夫讲讲,老夫洗耳恭听。”
李晓冷笑一声,若是换个人在这儿,这还真是一副慈爱尊长谆谆教诲晚进之辈的模样。
“刘大人不用与我这幅做派,在京城时,严松和汪义真就是自持身份才被我斗倒的,你们东林党想对姚鼎臣做的那些勾当,瞒不过明白人!”
“当日朝堂之上,刘大人与我也不是没见过面,大家都是老相识了!”
刘严见此这才拉下脸来,转身坐到主位上,冷声对左右幕僚道:
“尔等先出去!不得本督传唤,不得入内,子劲留一下吧!”
众幕僚闻言都是快速地放下手中的事物退出大堂,独留一个王子劲仍留在书案边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李晓。
待众人走光之后,刘严这才一脸严肃地看着李晓道:
“殿下终归还是年轻,有些话怎可乱说?说出去凭白得罪人不说,反而是让事情变得复杂。”
李晓本人好不容易才从朝堂之中抽出身来,此时还不愿掺和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