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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府,府衙。
济宁侯蒋浪一脸愁容地看着风尘仆仆的李晓,他才刚到济州府半个多月,原先说好的差事也只是刚起了个头,远还没有眉目。
李晓进入府衙和蒋浪随口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就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客位并唤过一位随从要了碗热面。
就在等面这会儿功夫,李晓看向蒋浪问道:
“蒋侯,事发突然,本王也不得不事急从权了,不知你这半月收拢了多少山东败兵?”
李晓在此,蒋浪怎还敢继续端坐在首位,当即小心翼翼地下来伺候在李晓身边:
“回王爷的话,如今在这沧州府已经收拢了五万败兵,还有不少的直接化成溃兵往山东方向逃窜而去了。”
“所幸当日山东卫所军兵败时,沧州知府严守城墙没有让卢义顺势攻破沧州府,否则这河北的乱子就大了。”
李晓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眼瞅着就是年关了,卢义也不敢在河北多逗留,即使是跟着他造反的乱民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是人心思定。”
“但如果让他们窜入山东,随便找个山头结寨落草,那就又是一个地方藓疾了。”
“来年开春之时,这些人再下山劫掠一番,山东这几年就别想安稳了。”
蒋浪点了点头,对李晓的判断深以为然:
“依殿下的意思是,最好在年关前就把他们剿灭?可是距离年关只有半个月了...”
说话间的功夫,伙房早已下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面传了上来,而进来奉膳的却正是沧州府知府。
接过沧州知府递来的汤面,李晓也不见外地朝对方笑了笑,随口问道:
“大人在沧州为官许久?哪一届的高才?”
沧州知府闻言当即小翼地回答道:
“回王爷的话,下官名讳方汝意,本是天启元年进士,当年座师正是闫茂青,初到沧州府不过三年。”
李晓问的这些话自然不是凭空瞎问的,只是为了确定一下地方的党派和一些具体信息。
座师是闫茂青,又是天启朝的进士,毫无疑问这就是一个严党在河北的地方成员。
李晓点了点头,对于严党的成员,便是他也要小心应对,若是随意亲近恐怕会引起东林党和老爷子的猜疑。
但若是态度鲜明地表达厌恶之情,那他就相当于把如今大齐三成的官员拒之门外了。
当年的严松可是号称权倾朝野,门生故吏遍天下的严相爷!
方汝意眼见李晓似乎误会了什么,当即急声解释道:
“下关虽然出自闫茂青门下,但是下官的小舅子和顾侯的表侄女是姻亲。”
李晓闻言挑了挑眉,看向方汝意,没想到这个沧州知府居然还能和顾英红她爸,顾敬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