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数千百。上下各级家奴达万人。”沐氏财富可见一斑。”
看看赵兴惊讶的样子,郭生田冷然一笑:“多?大人,还不止如此呢。现在的沐启元趁着农民徭役繁重的时机,指示家奴,大肆收拢百姓投献。而他看中哪块土地,只要一指——此我沐家地,然后就是一群虎狼家奴,将这土地原有的主人赶走,或者直接灭掉。原先还假借土人之名作恶杀人,到现在,都已经到了明目张胆,嫌那麻烦了。”
赵兴猛的一拳砸下去:“可恶,猖獗。”
“猖獗的还在后面,他对土地有着迷一样的迷恋,汉人百姓家的土地他要争夺,而土司的土地山林他也要。不瞒诸位大人,现在云南土司的叛乱,有一部分,就是他逼出来的。然后他又以土司叛乱为名,向朝廷提出种种苛刻的要求。现在的沐家,已经成了云南一大祸害了。”
赵兴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他出京的时候,是有着官绅们给自己巨大阻力的思想准备。而为此,在一路上,他和李守一也反复的权衡盘算,就是争取张慎言不阻挠自己,最好是让他做个冷眼旁观者。而他们寄予最大希望的,就是沐国公府能和自己结盟,共同推行这个利国利民的大政。赵赵兴对这个想法是充满信心的,因为他的习惯认知里,沐家在后世,给国人留下的印象相当好。
现在看来,自己是想当然了,黔国公沐家不但不能成为自己的盟友,反倒成为自己的最大对立面。而可怕的是,沐家久镇云南,早已经是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国中之国了。而他手中,还掌握着国家允许的5万精兵。一旦沐家死了心的与自己为敌,即便自己做出多么大的功勋贡献,一个逼迫沐家造反的罪名,自己就将万劫不复。
郭生田看明白了赵兴的痛苦,但为了国家大计,他没有心软的不再发声。只有将整个云南真正的内幕告诉这位一心推动国家变革的人,让他心中有一个真实的底,才能有备无患。或者是,知难而退。不至于弄出一个夹生饭,最终还牵连大家身败名裂,功败垂成。
“这第三害,就是秀才。”
赵兴也存着郭广生想的一样的心情,于是强打起精神:“秀才怎么又成了一害?”
郭广生道:“国朝养士,只要取得秀才以上功名,就可以减免他名下的土地上的徭役赋税。”
这个赵兴知道,于是仔细往下听。
“但是,大人您也主持过两科科举,更办了那惊天的科场舞弊大案,应该明白现在大明的科考制度,已经颓废到了什么程度。”
赵兴痛苦的点头。
“而单单咱们城外的豪族杨家,虽然没有出现举人以上的身份,但一族20秀才,就几乎占尽了城外所有的良田。”
“一族这么多秀才?这也算是天下奇闻美谈了。”
郭生田摇头:“不足为怪,他一个家族两千多口人,再加上咱们这里读书的人本来就少,而各省名额在那,竞争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