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贤将军满脸憧憬。
“连出十八锤,杀尽八羌之精锐,马将军真威风!”
“恨不能早生二十余年,和马贤将军并肩作战!战死沙场,亦无所憾!”
“且冻羌大胜之后,却在射姑山老老实实的待了二十余年。肯定是马贤将军那一战,打掉了他们的胆气!”
“马贤将军,我汉家真英雄!”
……
刘偃听了,鼻子都有些酸酸的。
世人皆知,射姑山一战,汉军一流战将马贤战死,被迫转攻为守。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羌人究竟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
马贤,威武!
马贤,霸道!
马贤,虽败犹荣!
“我在问你!”刘偃深吸一口气,道:“一对擂鼓翁金锤八百斤,加上顶盔掼甲的马贤将军,就得一千多斤。马贤将军的战马,也颇为不凡吧?”
且冻道:“确实如此。当初马校尉骑的是一匹异马。那异马身形比汗血宝马还要高大得多,因通体洁白如雪,无一根杂毛,其名雪象。”
“那雪象后来如何了?可有子嗣留下?”
且冻道:“不敢欺瞒刘团练,此战过后,雪象确实为我部所得。不过,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那宝马思恋旧主,不眠不吃不喝,绝食七天而死!我且冻羌上下,无不哀伤。”
“啊?你说什么?”
“马校尉连挥十八锤,战死沙场。宝马雪象,思恋旧主,绝食七天而亡!”
“哎,可惜!”
虽然明知此事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年,但刘偃此时此刻,还是感到痛彻心扉!
他仿佛看到了,一名大将骑着雪象,嘴角含血,在羌军中纵横驰骋,连出十八锤杀光了八羌之精锐,自己也力竭而亡。
他仿佛看到了,雪象孤零零地站在马厩内,不眠不休,望向远方。忽地,那宝马变得瘦骨嶙峋,重重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来。
好一员我大汉无双猛将,好一匹我大汉无双骏,都……都死在这射姑山上!
可恨!
可恼!
郁闷啊!
刘偃满怀郁结难以排遣,紧走几步,来到那对擂鼓翁金锤前。
“起!”
随着一声大喝,那对八百斤重的擂鼓翁金锤,已经被刘偃提了起来。
紧接着——
呜!
震天撼地锤(华夷之辩锤),时隔二十余年后,重现世间!
第一式,煌煌中华,巍巍华夏!
第二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第三式,华夷峻防,一王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