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边开枪。
但那黑影已经潜入人群之中,众人的处境,就像那柔弱的手被塞进了绞肉机里,等待他们的,只有接连不断的绞杀,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凌冽的刀光,在人群中绽放。
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接连不断的惨叫,和来回激荡的枪鸣,枪火如礼花一样转瞬而逝,杂乱的射击打碎了墙壁,打坏了应急灯,打破了满墙的名画,也打烂了摆放的花瓶。
嘈杂的声响,让别墅里像是在开派对一样热闹。
影字决刀,名如其锋。
以血开光,入影成魔。
男子手腕斗转刀锋,左右收割着挣扎的灵魂,不甘的人抄起砍刀与之拼斗,却完全跟不住那力道与技巧,只能胡乱挥舞几下胳膊,然后不明不白的倒在血泊之中。
黑暗之中,刀身带起道道残影,虚幻迷离如同蘸了浓墨的笔锋,勾勒着一副杀伐的画卷,在一片鲜血中泼墨起舞。
原本应该作为优势的人数,现在却只能成为死亡的计数器,猛虎入兔笼,多少兔子都白搭。
“别!别过来!呜哇!”
“蹭!”漆黑如暗影一般的武士长刀贯穿了柔软的咽喉,让眼前那人儿绝望的眼神逐渐涣散,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只剩下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回头望去,宽阔的大厅已是残尸匐满地。
外面那让人神往的夜色,却与屋内血肉横飞的场景,格格不入。
“留一个活的。”屋外传来一声沧桑的轻唤,屋内那一把长刀霎时停滞在了半空。
刀刃旁,是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她狼狈的捂着自己身上那破烂的衣物,吓得蹲坐在墙脚不敢动弹。
“咯噔、咯噔……”
一阵听起来甚是悦耳的皮鞋踩踏着地板走来,满地的血液染脏了皮鞋的侧帮,踩下去有些粘稠。
九爷摘掉了头上的帽子,冷着表情环视着周围的情况。
“这些人真是会享受,买卖生意,还不忘带个乐子。”九爷轻蔑的笑了笑,然后弯下腰看了看脚边,一个还在努力大口喘着气的男子,腰间的刀痕未能当场取他性命,但流了满地的内脏,已经让他尝尽了痛苦。
“你!你是谁?……”他看着九爷的脸逐渐凑近,恶狠狠的咬着牙,满脸不甘。
看见了让自己满意的表情,九爷笑意更浓,他用脚踩着那男子无力的手指,锃亮的皮鞋来回转动着。
快80的人了,还是这么童心未泯,爱玩儿。
脚下的人痛苦的支吾着,用尽手上的力气想要抽出手去,但只能徒劳的扣着那双依然没有停止动作的皮鞋,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现状,让九爷越来越开心,大笑让他不住的咳嗽着。
一旁冷着眼看了许久的男子,猛然收起正在滴答着血液的影字决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