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恣睢,像只怨气冲天的女鬼。
但因刚才佛牌的震慑作用,伤了四分邪气,许丹丹浑身的力量也逐渐在减弱。
胳膊上的肌肉明显变得松弛了许多。
她满头大汗,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上,朝着凌楠嘶吼了几声后,渐渐没了力气。
凌楠焦虑的守在许丹丹身边,忍受着一声声的煎熬,一刻也不敢放松。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丹丹像虚脱了一样,再也挣扎不动,侧着头,两只眼睛空洞呆滞的看着凌楠,头顶的黑雾也缓缓平定下来。
凌楠看她脸上似乎恢复了一丝血色,心中颇为欣慰,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好转了起来。
这也得益于取下来那颗带有邪恶诅咒的珍珠,又中断了她巨量的进食,虽然没有切断恶源,但明显有了起色。
漫长的一夜在无限煎熬中渡过,凌楠一直没敢合眼,许丹丹深深睡了过去。
看着她胸口起伏的呼吸,凌楠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坐在桌前怔怔思量。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许丹丹每晚饱受痛苦,都说子时鬼门打开,那个时间阴气最重。
赶上每月的月破之时,可能表现的更为严重,连神仙都庇佑不了。
想到前几天许丹丹自己在家里每晚过着饿鬼附体的生活,瞬间就头皮发麻。
那个惊悚转头的画面,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感受第二次。
许丹丹,为什么女巫恶毒的诅咒偏偏挑中了你呢?
清晨,凌楠打开了中医馆的门。
一缕阳光投射进来,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生气。
许丹丹昏沉沉的睡在病床上,满脸的憔悴不堪,刚经历了一场身心的磨难,不知道她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
凌楠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走到门外深深吸了几口气,苦思冥想了起来。
这时,只见一个白发苍苍身穿太极服的老头正在街上打拳,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上次来医馆的李万秋,这个家伙自称是什么白鹿山玄镜道长的徒弟。
擅长画符驱鬼,能治邪祟诡怪之事,不知道是不是像他口中说的那样神通广大。
不过看他的装扮模样或多或少应该有些本事,眼下也没什么对症的方法,不如就请他来做一做法事吧。
万一成功的话,那花多少钱自己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