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地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衣服本来应该是白色的，如今也沾到了一块一块的笔墨，很是碍眼。
地上更是堆满了废弃的纸团，老人拿着笔，皱着眉头努力地想着，时不时才写下几个字。
哪怕何白日二人来了，老人也没有放下手中的笔。
“林前辈，我这里有人想来请问一下您，关于当初您治疗过的那几个无缘无故失去生命本源的病人的情况的。”何白日解释。
“我治疗过的病人多了去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症见过，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几个。
而且，过午不看病是我的规矩，小何难道忘了吗？”老人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何白日身后的叶川。
老人的容貌很平常，老而不疲，满脸的皱纹却掩饰不住精神饱满。
叶川上前一步，拱手一拜，
“晚辈叶川，见过林前辈。我并不是来看病的，只是有些医理上的问题想和前辈您一起探讨一下而已。”
“不是来看病？那为什么我看到了你印堂发黑，步伐沉重、真气流转迟缓啊？”老人不屑地看了一眼叶川，旋即又低头去苦思冥想了。
听到他的话，叶川内心却是一惊。
没想到老人竟然一眼就看到了他体内的不正常之处，看来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这时，老人忽然又说道，
“小何啊，既然这位小兄弟是来和我探讨药理的，但你又不懂，你就先回去吧。”
闻言，叶川和何白日相互对视一眼。
“是，那我先告辞了。”何白日一拱手，走了。
但临走前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叶川。
“林前辈，我是有几个关于……”
“诶，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写好？”老人忽然又看向叶川，把他正在写着的一张纸递给叶川看。
上面写的只是几句话——“临近忘却，将忘未忘，这是一个人最心酸，也是最无奈的选择。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美好的结局的，”
“这……应该已经结尾了吧，不用再写什么了。”叶川硬着头皮看了一遍下来，却什么也看不明白。
这就是一句话，没有前因后果，他怎么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写。
“不不不，有，还有可以写的，那应该是什么呢……”老人再次苦思冥想起来，又把叶川晾在一边。
叶川有些尴尬，他不太明白这个老人是什么意思，让他留下来了，却又不让他问想问的问题。
还是说，刚才老人说的“过午不看病”就是他的原则，所以才会让他留下来，但又不跟他说话？
看着屋外架子上的书，以及还在苦思冥想久久不能下笔的老人，叶川忽然眼中一亮，换了个话题，
“前辈，外面的那些书都是你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