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确实回来晚了，战斗早在天明时分便已结束，李汗青甚至率部追杀到了肇县南门下，吓得城中守军慌忙闭了城门，直到李汗青带着百余骑扬长而去之后依旧不敢开门窥视。
艳阳当空，光芒万丈，波才等人已经匆匆地赶到了方澄涧，只是，所部万余将士此时仅存四千余人，其中还有千余伤员，真可谓一群残兵败将。
望着一群残兵败将，劫后余生的波才心中不禁五味陈杂。
遥想起事之初，我波才也是意气风发，也曾打出了葫芦谷那样漂亮的胜仗，不成想，今日却会如此狼狈……
“波帅，”
正在此时，窦平策马追了上来，神情振奋，“汗青已经率所部将士跟了上来，肇县的汉军龟缩城内，没敢追击！”
“嗯……”
波才收回思绪，轻轻地点了点头，突然扭头望向了窦平，犹豫着问了一句，“窦平，你觉得……汗青之才如何？”
窦平微微一怔，有些狐疑，“波帅……为何有此一问？”
在长社城外，李汗青逼得城中汉军弃城而逃，在如水河畔、在雉县，李汗青以弱胜强，在肇县，李汗青将万余汉军精锐玩弄于鼓掌之中，力挽狂澜，其才智过人不言自明，此刻，波才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必有深意！
波才却轻轻地扭过了头去，声音苦涩，“汗青之才胜我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