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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若贸然分兵前去追击,只怕正中了他的诡计吧!
与此同时,卧龙岗下火光通明,浓烟翻滚,一股呛人的气味随风飘散,转瞬之间便已飘满了河谷,飘上了山坡,所过之处咳嗽声此起彼伏。
咳嗽声中,一个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硫磺!粮车上藏有硫磺……撤……”
粮车上装的自然不是粮食,对于黄巾军来说,粮食何等金贵,李汗青哪里舍得这么一车一车地烧掉?
那些辎重车上装得满满当当的麻袋里自然都是些易燃之物:稻草、木屑、硫磺……反正钟繇就是没有装一粒粮食。
当然,即便车上装的都是引火之物,点燃后也不可能伤到伏击的汉军。
李汗青和钟繇也没有指望用这些东西杀伤来袭击运粮队的汉军,李汗青只想籍此引蛇出洞,而钟繇只是想借烟火掩护运粮的将士脱身。
在翻腾的烟火中,钟繇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狂奔而去,运粮的将士在扔掉火把后也都毫不犹豫地转身便逃。
山坡上,一阵慌乱之后,汉军避开了那呛人的浓烟,秦颉又羞又怒,强忍住咳嗽的冲动,一把腰间长刀,杀气腾腾,“江夏儿郎,跟我追……”
他本是江夏郡都尉,只因南阳郡太守褚贡被杀,这才临危受命成了南阳郡新任太守,因而他麾下精锐还是来之前招募的江夏儿郎。
只是,他话音未落,一旁的徐璆便沉声打断了他,“初起,贼寇早有准备,我军已经身陷险境,岂可鲁莽?”
秦颉神色一变,只得还刀入鞘,却有些忿忿然,“皇甫嵩出身将门,不想竟是徒有其表……”
他们之所以会来袭击李汗青的运粮队,都是皇甫嵩安排的,如今却中了计,他自然把皇甫嵩怨上了。
“初起!”
皇甫嵩再次打断了他,神色凝重,“此乃贼人的引蛇出洞之计,为今之计,我军唯有立刻撤军,尽快返回涅阳城……”
不待徐璆说完,秦颉却是神色一动,连忙谏言,“我军何不就在这岗上扎营,依山而守?”
徐璆不禁苦笑,“敌情未明,而我军又未携带粮草,若贼寇大举来攻,依山而守便无异于坐以待毙!”
说着,他一咬牙,“速速整军撤回……”
稍一犹豫,他还是挤出了两个字,“涅阳!”
正如他不敢固守卧龙岗一样,他同样不清楚育阳方向的敌情,又岂敢贸然撤往育阳?
育阳城北,皇甫嵩同样心急如焚,斥候已经派出去了三波,却无一骑返回。
不用猜,李汗青那厮肯定在前路设下了埋伏!
眼见皇甫嵩踌躇不前,一将策马上前,慨然请战,“大人,末将愿为前锋,率所部精骑替大人探路!”
皇甫嵩稍一犹豫,却摇了摇头,“夜色晦暗,